“一分钟五百。”
“奸商!”
“无商不奸,无奸不商。”
“……”
茹景不能再和他说话了,再说下去她怕自己今晚不是出事,是当场逝世,狗男人怄人的威力效果一绝。
她偃旗息鼓,无声又灼灼给了他一记眼刀,扭头不再看他。
席知恒也不和她继续闹腾,转身走去捡文件袋后,又在车外抽了半根烟,等身上的烟味彻底散去,他才悠悠回到自己车上,拿出手机给许迦南报平安。
末了,放下手机缓缓开启汽车引擎,他注视着前方路况,问茹景,“你回去哪儿?”
茹景哼了声,盯着自己放在小抽屉的文件袋,没好气,“方家别墅,还回家不成?”
席知恒侧眸,上上下下移动眼神打量茹景,“用你现在这幅模样?”
“我……”说着茹景就没声了,她这样子怎么看都引人遐想,惨遭凌虐,出现在会场直接完犊子。
茹景纠结,“那你把我送到车库,让郝雪下来一趟,我有东西交给她。”
现在情况不允许她出面亲手将东西交给许迦南,有郝雪代为转交也未尝不可,反正重要的是文件要送到金地老总手里。
呼——她暗自庆幸,虽然她险些惨遭不测,但到底还是会成功,让她心头的郁闷散去些许。
席知恒缄默不语,茹景算他默认她的做法,闭上眼睛真正放松下来。
片刻的休息让身体得到极大满足,她的脑子却神奇的回忆起这一晚的惊心动魄,是她有史以来前所未有的遭遇,也是戏剧。
许是身体体能逐渐恢复,心理也回归正轨,长久被忽视的疼痛骤然复苏,经四肢百骸传遍全身,痛得她难捱地发出几声吸气声。
车里寂静,她的吸气声无端放大,席知恒侧目而视,只见她蜷缩起双腿窝在座椅上,缩进他的西装里,小小一只。
他握紧方向盘的手一紧,不禁加快脚下车速,向来寡言少语的他破天荒主动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在汽车转弯,驶入下一个路口时,席知恒问她:“单予德为什么放你走?”
提到这个人渣,茹景就想到现在拜他所赐,莹白的脸上柳眉倒竖,“怕死呗,又贪又挫还怕死。”
若不是她在路上再再再再次急中生智,一顿嘴强王者输出,单予德这人渣真给她带走到不知名的旮旯去了。
她说得一板一眼,下意识被忽视的身体痛楚随减淡许多。
席知恒也就默默听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竟也不觉得厌烦,她这样的活泼鲜明,才是他熟悉的招人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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