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隐隐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
良久,她一双灵动的桃花眼才眨了眨,问他:“你怎么来了?”
她这会儿脑回路还没链接到正常思路,视线没什么焦距的四周扫了扫,在触及到他车门上的轻微刮痕时,她停顿几秒答自己的话,“哦,我把你车刮了。”
闻言,席知恒唇角勾起一道冷笑,他在她眼里是多在乎那点维修费?
追出来找她就是为了这个目的?这女人不仅是钻到钱罐子里了,还把他当没良心看?
他想了想,也不是没可能。
席知恒脸上登时黑了几分,对她说话的语气也冷,“你被人绑了,脑子也跟着绑傻了吗,你当我来是干什么的?”
茹景抬手,露出满是伤痕的胳膊,食指指着自己,“找我?”
“看来脑子还没坏。”
她嘟囔,“本来就没坏啊,你好好说话行不行,我现在这么可怜还要遭受你的人身攻击,太惨了吧。”
说着,她干干脆脆将自己的两条胳膊都伸出来放在他眼前,文件袋夹在嘎吱窝,双臂左右晃动给他看,“你看看我,飞来横祸,多惨讷,别人是庆祝今日出世八十周年,我是出事。”
语气含带自嘲,肿胀的脸蛋上面无表情,找寻不到她说的可怜。
席知恒自从车灯投在她身上,就将她手臂腿脚的大大小小的伤,能看到的尽收眼底,斑驳痕迹狰狞布在瓷白的肌肤上,尤为突兀显眼,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他一个大男人看得都皱眉,印象里的女人大多娇滴滴,小小的伤口都能说成天大的事儿,可如今这些天大的事儿在茹景看来似乎不值一提,也不觉疼痛。
“还有本事。”席知恒站直身体,朝她伸手,示意拉她起来,“让单予德放你走。”
茹景凝视着他的援助之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甲盖修剪得浅及皮肤表层,干净整齐得如同他整个人。
嘶,连指甲盖都透露着讲究。
茹景盯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掀起眼皮对上目光深深的席知恒,“没劲。”
“嗯?”席知恒手伸出去好半晌了,她不接,他的手就那样将僵在空中,“单予德这个人确实没劲。”
茹景脑袋一懵,什么跟什么,她说她没劲,和单予德有半毛钱关系?
她郁结,气呼呼的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没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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