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景瞧见他这副永远波澜不惊,刀枪不入的样子就来气,“我脑子进水,才做梦你会在金地老总给我美言几句。”
没给她穿小鞋就谢天谢地,万事大吉了。
不过她还是好奇,好端端的两人忽然谈到华怡,还掐准了她听到的时间点,巧合得未免太过“巧合”。
茹景试探道:“昨天许二少的戏本子进行很顺利,你不会还没接到消息吧?”
席知恒难得抬起他那张无欲无求的脸,清清淡淡答:“嗯,知道。”
“所以不要求你替我美言几句,至少别塞绊脚石?”
绊脚石?她倒是挺会想。
“金总对许二少有点改观的,麻烦席总信任信任我。”
席知恒素来漆黑深邃的眸子此刻愈发浓稠如墨,语调里轻微哂笑:“一天而已,结果谁也无法定论,要求我对你全心全意信任,试问景总监你能做到?”
一句话堵得茹景胸口憋闷,上挑的桃花眼瞪着他,重重哼了一声。
丝毫不收敛自己的小情绪。
席知恒不为所动,阐明自己的想法,“金地老总是很偏执的人,一旦固定地对一个人形成印象,短短的一天内,仅凭三言两语就想改变一个人的看法,我该说是幼稚还是天真?”
他一语中的:“还不够。”
茹景也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席知恒分析得很全面,也将她的心急昭然若揭。
她顿时没了追问下去的理由,耳背悄悄发烫,染上一抹淡粉,被自己给蠢的。
她伸手勾起耳畔的长发,别到而后,岔开话题:“哦,那你今天和金地老总见面,还一起吃早茶,不是为了和我的合作呗。”
隐隐约约听得出她的话里夹着一丝丝不自然。
“选什么地方不好选繁楼,还被我撞见。”茹景垂首,小声逼逼叨叨。
被她用手指勾在耳畔的青丝又掉下来,贴在她的脸颊边。从席知恒的角度看过去,能看到她小巧的五官,灰黑的眉毛,翕动喃喃自语的嘴唇,一切组成女人独有的韵味。
席知恒直言不讳:“是,确实如你所言。”
他过于诚实坦然,一个直球操作让茹景心情更加憋闷,显得她尤为自作多情,敢情想了半晌有的没的,都是她自己瞎脑补!
“行行行,”茹景怕他再口出令她吐血三升的文字,赶紧让他闭嘴,“周五我交给你完美答卷,希望暨时你也能履行诺言。”
在这里和席知恒继续相处下去,她不是被气死就是被尬死,有必要撤场子,溜了。
茹景恭维道:“席总您慢慢吃,我已经吃好就先走了哈~繁楼的菜品很多的,一个一个来。”
席知恒点点头,没说话,也没看她。
茹景总觉得哪里奇怪,但思忖着开溜一事,没多想就离席往门外走。
清晨时分还是细雨潇潇的天,这会儿升级成瓢泼大雨,门口众多想要离开的人退而却步,抬头仰望被被雨水浇灌的城市。
茹景出门时没带伞,原指望天气预报上报道的午后放晴,能沐浴难得一见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