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茹景对他的态度很明显,讨厌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不该咒你去死,不该背后嚼舌根,更不该……”茹景抬头望天,像个莫得感情的念台词机器。
“更不该?”
茹景真心别扭极了,有几个人能从她嘴里听到道歉的话语,还是连续给同一个人道歉,更重要的是实实在在是她的锅。
“没什么更不该,反正我就是向你道歉。”
当然是更不该认识席知恒,后面的一切也不会发生。
可时间不会倒流,茹景只能认栽,“气头上容易口不择言,瞎说八道,你要是心里还膈应,觉得难听的话大不了骂回来。”
“我受得住。”
“打我就不必了,男人得有点绅士风度,尤其是像席总您这样优秀的男人,更不屑打女人吧。”
茹景瞄了眼席知恒的脸色,昏昏灯火里不好辨认,她只能对上他漆黑深邃的双眼,“不过我建议你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样比较容易一笔勾销。”
然后不计前嫌……?
席知恒动动身体,调整了下姿势,留下一个侧脸轮廓给她。
茹景盯紧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等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席知恒千算万算,竟没想到她今夜目的竟为此而来?
想想有些好笑,他升起几许逗她的意思。
“不划算。”
夜风送来一道凉淡声音入耳螺,茹景听得心里冷却三分,与他对峙,“哪里不划算?”
难道堂堂的席知恒总裁大大没有信心用言语来对她造成成吨伤害吗?!
她是不信的。
凭借钢筋直男语录,席知恒不说可以完胜,能让她不头疼就是天大的好事。
席知恒特别坦诚地讲:“我没你能说会道,胡说八道。”
茹景:“?”
这是夸人还是损人,有被冒犯到。
茹景已经开始脑阔疼了,她皮笑肉不笑:“你对自己有什么错误认知,现在不就挺能说。”
席知恒好像没听到她讲话似的,直接跨到下一步,“你可以教我。”
茹景以为自己听错了,“啊?”
“你教我学,如何以牙还牙。”
“……”
席知恒的这脑回路可以,震撼茹景全家几十年,不愧吸血的资本家,连想出来的方法都与众不同。
茹景目光更凉了,咬牙一字一顿:“挺、好、的。”
她抓狂的模样让席知恒嘴角弯弯,薄唇如恶魔低语,“可以开讲了吗,李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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