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天色泛白,微风卷着落叶从落地窗边擦过,尚在滴水的垂柳还未晾干枝叶,下一场梅雨又将悄然而至,洒下一树雨水。
席知恒挪换位置,落座在柔软的沙发上,摸索出手机打开网页,指间输入“牡丹”两个字,搜索引擎下自动生成许多词条,排在第三条的词条是#牡丹花什么意思#。
他手滑,小拇指触碰到词条,浏览器自动搜索生成网页,几秒就问题的答案映入眼帘。
某度最新搜索给出的解答是:牡丹花谐音“母单花”,用来代指诞生母胎20多年,凭实力单身,每个月还要还花呗的人。
所以,她说的母单非“牡丹”,是指着他鼻子嘲讽?
他抿了抿唇,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网络用语。
关掉搜索界面,席知恒将秘书的电话调出来,“联系招南港口的人下午四点来公司,其余时间不见。”
秘书不确信:“席总,确认对接?”
席知恒:“照我的安排做。”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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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景和许迦南到蘩楼时,天已经彻底乌黑,宛如被打翻墨盘。沿路店铺亮起霓虹灯,排成一条光影。
灯光交错中,伫立在其中的蘩楼独树一帜,两层酒楼式的装修颇具民国风味,彩色玻璃窗透着浓浓复古典雅,店内更是将西关风情还原得淋漓尽致。
走进店门,似是穿越时光进入了民国初期的年代。
服务员热情招待,操着一口流利的广普:“欢迎光临,两位是要雅座还是?”
蘩楼属于开放式酒楼,雅座是单独隔出的小亭子,与普通的区别不会太大,更偏向于供6人以上用餐。
为了便于观察,茹景选了角落个斜对着的二人餐桌,刚好可以将金地老总那一桌纳入视线范围的同时,柱子挡住她的大半张脸,她可以肆意打探情况。
她给许迦南选的位置则了挨着金地老总隔壁的雅座,等她和姜颖接上头,在叮嘱注意事项后,就将他俩给捎进去。
“我找人,已经定好位置了。”
茹景报出自己的名字,跟在熟门熟路的服务员身后,将许迦南引荐到正在吃喝的姜颖面前。
“少吃点!待会儿还要进雅座吃呢,给我留肚子。”
姜颖夹着红米肠的纤纤细手抖了抖,用夹子音道:“我都等你一个多小时,眼泪差点不争气地从嘴里流下来,你忍心饿着我?”
为了模仿方璐妆容的精髓,天知道她比茹景起得还早,捯饬一张脸费了多大功夫,如今连个米肠都不能下肚。
她化了夸张卧蚕的卡姿兰大眼睛扑闪扑闪,无辜地望着茹景:“姐姐,别人都会心疼妹妹,你都不心疼妹妹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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