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茹景音调拉得很长,若不是她是和他们一起吃饭,亲眼所见许迦南醉得不省人事,还真不信,“那我明天打给他。”
说完她也没率先挂断电话,歪头夹着手机往茶水间走,打算泡咖啡喝。
隔着网线另一端的人也没切断通讯,将手机搁在桌面,打开扬声器,自顾自抽出座椅,等待佣人的醒酒茶。
木质椅脚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擦出细微刺啦声,在寂静夜里显得足够突兀。
茹景这一层的所在的办公室没几个人在加班,她更是能将话筒里的声音尽数纳入耳里。
茶水间里的热水还没开,她盯着黄绿的指示灯,笑说:“席总,还有话要说?”
对方静了几秒,开口:“等你。”
茹景缄默,好看的眉头蹙起。
他云淡风轻的回答总能轻易勾起她的不爽,就十分想让人打破他的伪装,逮住他不为人知的一面。
谁让他表现得太过运筹帷幄,好像棋局尽在他掌控之中,她不喜欢。
“你的需要,对我而言不重要。”
浅意思是拒绝他的提议,她不认为与金地老总的合作中间还需第三者插入,除非他有更诱人的条件。
席知恒不答,默默见佣人将醒酒茶端来,随后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他小啜一口,眼眸微微眯起,“自信是好事,过度自信就是自负了。”
茹景翻白眼,这话说得很霸总,很符合霸总人设。
她好笑道:“席总,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和许迦南是朋友想要帮他我能理解,但在朋友背后插别人刀的话,这不是君子所为吧?”
电话另一头沉默不语,良久,才从喉咙里溢出与话题不相干的一句,“我插。谁了?”
茹景:“……”
你他妈那意思不就是她不答应的话,就对她搞小动作吗,还好意思问?!
她真想拧一把他的脸皮,是不是比城墙皮还厚。
开水的显示灯已经亮了,茹景从橱柜里找出一次性纸杯和速溶咖啡,边冲咖啡边耐着摔手机的冲动。
她嘟囔:“谁知道,你爱插。谁。插。谁,我又管不着。”
席知恒笑了下:“你的这话很容易让人联想。”
“???”
这对话继续不下去,不对劲。
说话就好好说话,怎么就上高速飙车了!
茹景憋得慌,耳根慢慢晕染上一层粉润,一时忘了要反驳,也没注意开水溢满纸杯,顺流而下,烫到她的手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