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是把弟弟顾驰气得没话讲。
爸爸妈妈还是挺开明的,只要不影响学习,不做出格的事,并不会太责备顾驰有喜欢的同学,但打人就不对了。
刚把弟弟调戏完,顾濛回过首,顾妈妈又把话题绕回她身上了,话里话外的提醒她注意身体。
妈妈拉着顾濛的手:“既然打算要宝宝了,在剧院跳舞之类的别太辛苦。”
“嗯嗯。”
顾濛应付她,嘟囔着说:“我在剧院还好啦,演出并不繁多,大部分时间都在编排学习。”
顾妈妈便说她是傻姑娘,摆明是让她注意日子,可别到时候怀了都不知道。
顾濛连连点头,记是记进心里了,但被老妈刨根问底地问得不好意思,问床上的事。
在顾家歇了两晚,顾濛才回家,钟先生虽然没催,但他发来的消息都是惦记。
次日清晨,朝阳和煦,透过落地窗倾洒在卧房地面,泛着一层光辉。
顾濛昨晚偷偷追电视剧熬夜,睡到自然醒时,摸到手机,一看已是十点左右,迷糊地转身便趴进某人温热的怀里。
她忽然愣了一愣,揉着眼睛抬首,正是钟先生英隽的面容,似乎早已醒,却没有扰醒她。
顾濛轻唔一声,继续埋进他的颈窝,分外亲近,慵懒地问:“怎么还在...”
若是平时他应该早早去公司了。
钟沉憬静默了会:“陪你。”
听此,顾濛没有细想,安心在他怀里慵懒,享受片刻的温暖,才愿起床。
等到午餐时,家里门铃忽然响起,一束精致的花送到钟太太手上。
顾濛捧着粉色玫瑰,转身看向在阳台上给花草浇水的钟沉憬,气定神闲的模样。
两人隔着玻璃门,她趴着玻璃,眼巴巴地看他:“为什么今日会有花。”
钟沉憬将水壶放回原处,修长的指尖敲了敲她贴在玻璃上的额头:“你说呢。”
她说,她说不出来。
顾濛想了想,捧着粉玫瑰在客厅翻日历,现在已经立秋了,凉爽宜人的天气。
忽然一下,她从沙发跳起来,“结婚日!”
钟沉憬从容地走入客厅,温和淡笑:“想起来了?”
顾濛将漂亮的花束放下,哒哒地朝他扑去,稳稳被钟沉憬接住,她道:“你怎么都不提醒我,我忘记了...”
钟沉憬:“提醒就没意思了。”
顾濛懊恼道:“但我没记住,不记得数日子。”
去年的这时候,他们去领了结婚证,要有多生疏就有生疏,今时他们成了彼此最亲密的人。
钟沉憬似有片刻思索,很快便消淡而去,温和地捏捏她的鼻尖:“我会记得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