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为什么要让她觉得路炀“好看”呢。
早在路炀开口说第一句话时,她就知道,路炀是真的来了,她只是半醉,不至于失去最基本的判断。
刚才的所言所语,不过是仗着喝了点酒的胡言乱语。放纵也不敢真放纵,还要克制着将“喜欢”变成“好看”。
好惨,温奈在心里苦笑一声,歪了歪头,从路炀正下方偏头躲过。
这种对路炀的心情是喜欢吧?
她从没有喜欢过谁,可是却听应妙妙说过。
若是对一个人患得患失,喜欢他对自己的好,包容他对自己的坏,当他一举一动都可以牵动自己卑微潜在的心神,并引起心跳加速紧张时,那就是喜欢了。
而且,按照杨嘉然以前所说的,她喜欢路炀,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学校里每四个女生,就有一位是路炀的迷妹。
那么她们寝室,杨嘉然不喜欢路炀之后,换成她,不也很合适吗。
温奈强行给自己找着各种借口。
她垂着头,两根手指捏了捏鼻梁,让自己的嗓音变回正常,“你怎么来了啊。”
路炀伸手撑在沙发靠背上,纵身轻轻一跃,就从后面跳到了前面,他和温奈并排坐着,歪头打探小姑娘的脸,“我不来,还不知道你会喝酒。”
温奈的睫毛闪了闪,被眼泪打湿后,楚楚可怜,“只喝了一点点。”
两个人的身形挨着很近,温奈看得到,自己的裙边就擦在路炀的衣角上,她却不愿动一下,任由自己的裙边散乱。
就像两个人的聊天记录所说的,
路炀确实和在场的大众不一样。
哪怕是来赴宴,他依然我行我素地穿着黑色T恤,胸口处的银边小熊冷酷又可爱。脖颈上挂着一条银色细链,链条的底端坠着一枚小巧的女士戒指作为吊坠。
随着他刚才跳跃沙发的动作,从领口处垂落出来,在温奈眼前一闪而过,又被他随手塞回了体恤里。
温奈脸上的神色又淡了些。
偏偏就是这样的路炀,在西装革履的人群里,特立独行,不少人的视线都被他吸引到这个安静的角落。
路炀靠在沙发上,静静看着温奈,难得没有追问温奈为什么哭泣。
他想了想,站起身,“等我下。”
说完,不等温奈回答,他就穿过琳琅满目的甜点小桌和人群,走到了钢琴师身边。
音乐声渐停,温奈看着他不知和钢琴师聊了什么,两个人都在频频点头。
随即,路炀再次走回来,随着他的脚步,音乐声渐起,原本温柔的卡农,就变成了更轻盈欢乐的流行乐。
温奈无奈地拍了拍额头,她对路炀的了解不多不少,大致能明白他脑回路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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