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什么情况?”
温奈垂着脑袋站在路炀身边,盯着路炀今日穿的黑色运动裤发愣,丝毫没有主动解释的意识。
不过这会儿,她心里安定很多,悄悄将脚尖往路炀的方向挪了挪。
宋清书率先站出来,
“老师,今天晚上的情况是这样。我叫谢政来和盛子亦、温奈认识,盛子亦和谢政有些理念不合,就发生了一点小摩擦。”
“什么摩擦要动手?”李老师观察入微,她指了指受伤的谢政,“你来说。”
谢政用指腹擦了擦唇角的磕伤,“是盛子亦动手,我没有还手,大厅里的监控可以作证。”
“那你呢?有没有要说的?”
李老师今年四十岁左右,留着一头干练的短发,她抱手靠在讲桌上,很有雷厉风行的架势,却给了每个人说话的机会。
盛子亦看了一眼路炀和温奈,“老师,没有要说的。”
李老师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动手打他?”
“看他不顺眼。”
莫说此刻路哥在场,就算路哥不在,盛子亦也不会为了给自己开脱,在众人面前再次提及谢政调戏温奈身材的事。
盛子亦深深觉得,做人得讲“义气”。
这事本就是他主动出头,再多说一遍也改变不了结果。
何况委员身为女孩子,脸皮薄,还不如就将这件事直接揽在身上,给委员留个体面。
李老师闻言却皱皱眉,“你们都在礼仪团排练,社交礼仪和行为礼仪,就半点没学到?!还有其他人,同学之间出现矛盾,你们不知道调解?就站在那里看笑话?”
路炀清晰地感觉到身边的女孩儿身体抖了抖,他憋着笑意,正准备暗里拉她一把,吓唬吓唬她。
温奈在这个当口,突然举起了手,开口道,“老师!”
从小到大,温奈都是老师们眼里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被这么严厉地训斥还是第一次,情绪上就有些失控。
明知不该,她眼眶还是有点发红,嗓音带着一点点不易察觉的颤抖,还坚强着帮人辩解,
“老师,是谢政先对我开玩笑,盛子亦听不过去,才打了谢政一下,谢政也骂了盛子亦。”
她带着小学生似的告状口吻,将“开玩笑”、“一下”、“骂了”等词咬得格外真切,生怕别人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
李老师看了眼一直垂着脑袋的温奈,“你过来。”
说完,她走向会议室深处,和温奈低语了两声,再走回来时已是带着些微怒意。
“礼仪宣讲团设立之初,既是为了开展文明礼仪教育。结果你们倒好,作为礼仪团的新人,根本没有起到以身作则的榜样作用,一个打架,一个对女同学不礼貌!”
“从明天开始,你们两个都不用来礼仪团排练了。相关事宜,我会直接通知到你们辅导员那边,至于具体怎么处理,看你们辅导员怎么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