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么算,推车上的果茶都多出了两杯。
路炀看了眼天色,大手一挥,直接解放了剩下的所有人,大家嘻嘻哈哈拿走自己的果茶后,推车上果然剩了两杯。
“有人偷跑了?”薛权觉得不太可能。
路炀叫住走在人群最后的宋清书,“解释一下。”
宋清书扶着眼镜,视线不卑不亢,“有两位同学参加文娱比赛活动需要彩排,已经向教官请过假了。”
薛权眯着眼睛,觉得这宋清书就是个披着羊皮的狐狸,“那你怎么不和路哥说一声?”
宋清书说道:“噢抱歉,我以为教官会告诉助教。”
路炀的拳头紧了紧,看着宋清书的眼神逐渐危险。宋清书却毫不躲避,很有几分挑衅的意味在。
他本身并不是咄咄逼人的性格,可是如果换了一顿路炀的揍,能把路炀推远温奈,他倒是甘愿。
路炀不是傻子,尤其男人更懂男人的心理。他最终还是放下了握紧的拳,很笃定地说,
“中午你们四个人一起出去,你是故意的。”
方阵里每天都有不同的人轮流在树下休息,只看队伍排列也根本看不出缺人少人。
宋清书就是利用了这一点,巧妙的隐瞒了另外两个人的去处,只让路炀以为俟他和温奈单独出去,利用信息差离间了温奈和路炀。
但说到底,他所作的一切并没有恶意的手段,不过是路炀自己沉不住气,将温奈视作所有物,才会动了怒。
路炀此刻也不再小觑宋清书,他左右看了看宋清书,“我怎么不记得见过你。”
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毫无缘由的爱恨。
从开学报道的第一天,路炀就能察觉到宋清书对温奈的关注,不仅仅是一见钟脸的喜爱,还有那些深藏在眼底的浓烈情绪。
温奈此前十年的人生,都和他形影不离。宋清书什么时候见过温奈,又是什么时候对她打起了主意,路炀都一无所知。
这种人与事都失控的感觉,令人烦躁。
宋清书扯了扯军训服的衣领,将领口处的扣子解开两颗透了口气,他仍是温柔地说,“抱歉,我听不懂助教在说什么。”
路炀扔下薛权和宋清书,转身朝着女生宿舍楼走去。
薛权在他背后指着宋清书,“你小子别太过分啊,敢气我路哥的,都没什么好下场。”
宋清书淡淡看他一眼,捡起自己的书包,背上走人。丝毫没把薛权的警告放在心里。
薛权“啧”了一声,这一届的学弟这么狂??
这家伙刚才那种看反派炮灰的眼神是怎么回事?!路哥是主角,他薛某人怎么也能混个男二当当吧?!要不是还在军训,他真的要教人做人了!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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