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也许。”周文阳干笑两声、急忙打了圆场,“说不准是手下人清点时疏忽了,没有好好核对,我回去得好好说一说他们。不过……陆小少爷,陆家的东西我还好好给你放着呢。”
陆泛听他话里话外皆是在试探他对陆父所留下证物的态度,难道……周文阳怀疑自己就是夜闯大理寺那人?
想来也是,陆老爷是直臣、向来不结党营私,便是同指点过的学子亦是交往不密。赣州水患之后,陛下震怒、偌大朝堂之上少有人敢提起这桩案子。
估计除了自己,再没有人执着于还陆家一个清白……不,不对!
陆泛瞳孔骤缩、几乎是有些急迫地问道:“那夜里可有调动弓/弩利剑,夜闯大理寺之人可有受伤?”
周文阳不料他突然变了脸色,愣了一瞬后在他转向凌厉的目光中下意识答道:“没能活捉那贼人,调用了弓箭,箭少了两支。一支找到了,一只至今仍未寻到,大约是射中了那贼人。”
果然……陆泛苦笑了一下,之前怎么没有想到,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楚窈。
难怪前日里见她时,她面色那样苍白。
“诶陆小少爷……”周文阳见他起身欲走,急忙出声阻拦,“我还有话……”
“不必再说了。”陆泛半侧过头看他,声音清淡微凉,“我不知周寺丞是为何找我,现在另有要事、也不想再知道。”
“况且,我如今人微言轻,确实没什么可以帮到周寺丞。告辞。”
说罢不再看周文阳反应,掀帘有些急迫地朝护国公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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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子,我真是太难了。”楚窈手指握着缰绳,苦笑着开口,“我是真的不想这么作死。”
“没办法呢亲亲。”系统叹了一口气,“你不能再以发烧这个理由卧床休息了,已经三天了,再烧下去你人就要被烧傻了。”
“统子你看过那个推送的小说广告吗?”楚窈冷不丁开口问道,“我觉得我现在的处境与其有着微妙的相似。”
“嗯?是什么?”系统疑惑地问。
楚窈笑了一声,惟妙惟肖地模仿起来:“我爹问:‘大夫,我家闺女已经烧了三天了。请问如今该怎么办?’
大夫回:‘哦?令爱可有依照医嘱按时吃药、好好休息?’
我爹怒而掀桌:‘那小兔崽子非但没好好养病、还不停地出去作死!’”
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