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千橙道:“又不是没有女儿。”
徐行之冷哼一声:“不在跟前,借你的亲近亲近。”
郑千橙听到这话,忽地想笑,不久前这人还嘲讽自己大龄未婚,无儿无女,这么快就沦落到借自己女儿亲近,这转变未免来得太快太大些。
她笑道:“你这人,怎么总是出尔反尔?”
徐行之只“嗯”了声,半晌反应过来:“说谁呢?我又怎么你了?”
郑千橙道:“说你呢,上次说我老了后别羡慕你膝下儿孙满堂,现在我明确告诉你——肯定不会,而且我婚姻状况……还行。”
徐行之横了她一眼,道:“上次请教你那事儿,没什么用,可儿他妈还是不待见我,你空有嘴上功夫。”
郑千橙反驳道:“一定是你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伤了人的心。”
“不是。”徐行之的神情瞬间悲伤下去,“你不知道。”
郑千橙沉默数秒,若有所思道:“怎么了?有别的情况?”
徐行之难得不回话。
郑千橙更是惊讶,扯他胳膊,正色道:“怎么了啊?”
“没事儿。”他道,“别问了。”
郑千橙是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吗?不是。
她扯着徐行之去另一间次卧,一本正经问道:“到底怎么了哥?”
徐行之原本不打算告诉郑千橙,他有些日子没因此打扰过她,又因她生产完不久,自然而然忘了。
不过想想也没什么大不了,于是沉默道:“颜词新找了个,这人我还认识。”
郑千橙道:“谁?”
“以前一同学,跟你说你也不知道。”他叹了口气,道,“就这样吧。”
郑千橙听他说这话心里挺不是滋味儿,代入徐行之的处境切身实地想了想,更是愁眉紧缩:“那怎么办?你们不复婚了么?”
“不复就不复。”徐行之道,“你以为谁都能像你和江宋一样。”说着说着又沉闷下去,“我就是觉得——唉,太可惜了。”
他道:“我俩十八.九岁就在一起了,她为我怀过两次孕,流了一次,我始终觉得欠她的,但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后来越相处就矛盾越多,总是在吵架,她嫌我不上进,不独立,嫌我没气质,没家教,哪个男人能忍得了有人说他这些?”
郑千橙默不作声,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又道:“我能接受她找别的人,我之前给她搅黄过一次,她现在还在生我气。”顿了顿,沉闷道,“我也找过别人,她应该知道这事儿,她要是没能把我忘了,就是记恨着我,要是真把我忘了,我希望她能和我一样,找过别人才知道和别人哪哪都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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