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宋一直没看她,也没看别的地方,他的视线时而停留时而移动,气息都变得厚重。
从狭小过道中交错时,她看见江宋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唇,他的唇鲜红而娇嫩,晶莹一片,丝润绵软。他似乎很渴,她想。
站在浴室门口,他又停下脚步,他看见头顶挂着的一排衣服,从小到大,粉粉嫩嫩,转头平静道:“你挂空档?”
郑千橙笑着挑眉。
她的表情像是在传递一个信号,一个你敢不敢,不敢就不算男人的信号。
以至于江宋顶着一头湿发,裸着上/身/出来的时候,正在喝啤酒的郑千橙眼前出现了重影。
轮廓分明的肌肉线条,年轻有活力的躯体,腰间深凹下去的人鱼线不断延下。她心神一荡,口腔干燥发紧。
比起江宋之前的无所适从,她的目光灼热而烫,以前看他,他总是躲着,现在看他,他一副任你看,不要钱的架势。
这就让她变得更加大胆,火热。
她要给他吹头发,他没拒绝。
他坐着,她站着,相对而视,吹风机轰隆隆吹着半凉不暖的风,她的手指稍微一拨,风又变成烫的。
他发量多又黑,从上面看,眼睫毛长而卷。他这人面无表情时略显冷淡,可稍微一有表情,就让人感觉意味不明。
她关掉吹风机,插座都没拔,便试探性的拦住了他脖颈。她从额头开始亲,亲到眼睛、鼻子、脸颊,绕过嘴唇,转移到脖颈。
他的喉结那么好看,清瘦又凸出,她完全沉沦于他与她方方面面的不同。
她觉得自己像一个强盗,江宋就是村里头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
她问道:“江宋,你做我男朋友吧,我喜欢你,会永远喜欢你,你只要永远陪着我就好。”
天知道,世上不是只有男人会说情话,女人撩起来,也是要人命的。
他垂眼瞧着她胸前围着的浴巾,表情早已变得无所适从,耳稍红了,脸颊发烫,甚至连眼白都掺染了几根红血丝。
可能她的表现过于大胆了,令他露出微微惶恐的眼神,他问道:“你谈过么?”
她瞬间变得面红耳赤,小声道:“我像谈过?”
江宋的视线从她额角的绒毛扫到她白皙光洁的脚趾,看着她眼睛,嗯了一声。
他的反应总是出乎人意料的,好像是箭在弦上,一触即发,他也要没预兆地吐槽一句,这弓有些磨手。
青春就是不计后果。
郑千橙扯掉浴巾的时候,也是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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