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次的月信很奇怪,很少且一天便没了。
沈阅不懂是怎么回事,不过既然不是有喜,她也能无所顾忌地请教陈嬷嬷,“我这月月信只来一天就没了,是不是身子有什么问题?”
陈嬷嬷一听,突然脸色一紧,凑到她耳边问:“小姐,您的月信不是应该十多天前就该来了吗?怎么昨日才来?”
“我也不知晓,你说是不是最近太过奔波了?”沈阅说。
话落,陈嬷嬷的脸直接绷住了,“小姐,您该不会是有喜了吧?”
“……其实我与碧桃前几日也怀疑过,可我昨日都来月信,肯定不是了。”沈阅信心满满地说。
“小姐,您傻了吧。”陈嬷嬷满眼着急,“依老奴猜测,您应该是有喜了,但目前有小产的迹象,得赶紧请大夫。”
“……那你赶紧去请。”
周旸今日有事,天没亮就带着仇剑外出了,沈阅请大夫也请得心安理得。
半个时辰不到,陈嬷嬷便带着大夫来了。她让沈阅躺在帐床上,落下帐帘,然后请大夫用丝线把脉。
片刻,大夫才说:“恭喜夫人,是喜脉,不过脉相不稳,得安胎。”
帐床内的沈阅听到“喜脉”二字,唇角不自觉翘了起来。
“多谢大夫。”沈阅隔着帐帘说:“嬷嬷,大夫的诊金记得给足。”
“多谢夫人。”大夫连忙起身朝帐床作揖,“老夫这就给您抓一些安胎药,您只要按时服下,近日多躺在床上休息,切忌房、事,待过了头三月,这胎便可坐稳。”
“好,谨遵大夫叮嘱。”
陈嬷嬷跟着大夫去抓药,让碧桃看着沈阅。
“小姐,您到底打算怎样的?”碧桃听闻她交代赏赐大夫,必定是欣喜这孩子的到来,于是问:“何时告知世子?”
“我没想告知他。”对于孩子的到来,沈阅是高兴的,特别是前两日患得患失,让她更加确定自己对这孩子是心怀期盼的。不过,这与告知周旸是两码事,而且她至今都没下定决心要嫁给他。
“……”碧桃近几日没少劝她,可她的心半点都不被动摇,她觉得自己费唇舌下去也是徒劳,便不再多说什么,只道:“反正小姐您无论做什么决定,奴婢都会支持你。”
“这回总算没有胳膊肘往外拐了。”沈阅说:“大夫让我近日好好养着,我整日不出门容易惹周旸怀疑,你帮我多挡着他点,别让他看出端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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