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好比饿了许久的人,如果狼吞虎咽地迅速吃了太多的东西,不光不能救命,还会有生命危险。
折春现在就是那种“消化不良”的状态。
反观卫司雪,耍了流氓之后神清气爽,自己喝饱了之后,给折春也倒了杯水说:“哎,老东西,起来喝点水。”
折春被她喊得回神,他其实哪怕现在看上去,也跟“老东西”这三个字不沾边。
他眼角确实生了细细的皱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了这细细的皱纹之后,卫司雪反倒觉得他更有味道了。
因此刚才她一直在低头亲吻折春的眼角,在梦境中,她一直觉得折春模样好得有些让人看着觉得不真实。反倒是在这个真正的世界之中,卫司雪爱折春眼中的寂寥和过尽千帆的沧桑,爱他的沉稳和慌张,甚至爱他眼角的纹路。
折春坐起来,他的衣衫也没怎么动,只是解开了腰带。他就不知道卫司雪为什么这么急。
卫司雪将茶杯递给他,折春接了。正在喝的时候,卫司雪突然说:“我听说你残疾的时候,以为你整个都废了。”
卫司雪说:“我还在想,下半辈子难不成真要守活寡?这也太对不起你那一身本事了。”
折春抬眼看卫司雪,将杯子递还给卫司雪,卫司雪又给他倒了一杯。
折春接了继续喝,卫司雪看着他说:“刚才很不错,不知道是不是我心里太喜欢你,跟你做一次都要飞起来一样爽。”
卫司雪毫不羞涩道:“等会儿,我们再来一次。”
折春一下喝呛了,剧烈地咳起来,卫司雪笑得眼睛都眯起来。坐到折春的身边,接过他的杯子,半抱着他,给他敲后背。
“我知道你对我可能还有些陌生。”卫司雪索性抱住了折春,将头枕在折春的肩膀上,对着他耳边说:“多来几次就好了,我真是想你想得快魔障了……”。
折春听着卫司雪在他的耳边说着这样的话,连呼吸都放轻不敢用力。他生怕这一切也只是一个过于美丽的梦。
他曾经用了好久,才从那个他们还都青春年少的梦中抽离。他真得无法承受再来一次梦想破碎的滋味。
他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唇边水迹,抱住了卫司雪,低头闭上眼,亲吻在她的头顶。
折春甚至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他实际上根本不像梦中一样,会说很多的甜言蜜语。
他就是个阴鸷又寡言的残疾,这么多年,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他心中只剩一片沧桑和无趣,他怎么才能给卫司雪梦境之中一样的幸福?
他不敢如梦境之中的自己一样,去开口说爱,去争取什么。
然而折春并不知道,卫司雪早已经体会过了那一切,她现在什么都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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