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操”了一声。
还是通红,吓人得很,弹幕上都在说她像是得了红眼病……
不过季思源其他的方面没有任何异样的感觉,她专门把昨晚上彻底清醒过后的各种反应,甚至是排泄物都用终端录了下来。
等寇柏颜醒了,希望这些数据能让他转移下注意力……
季思源想到这里有些心虚,但是心虚的同时又有难以形容的满足涌上心头。
她果然是天生的掌控者,对于新分化的身体状况,她没有任何的不适,还第一次就爱上了那种掌控感。
季思源穿着浴袍,微卷的长发散落在肩头上,看上去和从前没有任何的区别。但是昨晚……她闭了闭眼睛,只要想起寇柏颜苍白忍耐的样子,她周身的茉莉香气就泛上甜腥。
她关掉终端进屋,朝着床上一看,正好看到寇柏颜睁着眼睛。
“你醒了,”季思源说:“有没有觉得……嗯,哪里难受?”
她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柔情似水,这一次是真的没有任何伪装成分。昨晚上生死边缘走一次,她要是还不明白自己喜欢寇柏颜,那她是真的脑子也该打一下针了。
而昨晚上她还干了非常过分的事情,虽然在那种情况下她的理智很稀薄,但真的不能自控吗?
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吗?
倒也并不至于。分化成功了之后,她大可以让系统暂时把她弄昏过去的。
但是她还是耍了心机利用当时寇柏颜慌乱的情绪,利用他的责任感和愧疚,和他发生了实质性的关系。
并且应该还是寇柏颜最不能接受的那一种,甚至过分至极地没忍住在他身体里成结。
寇柏颜到最后都昏过去了,季思源不敢确认是他是情绪起伏剧烈,又累得厉害精疲力竭昏过去的。还是……受不了她成结这种过于大的刺激,导致昏过去的。
因此季思源慢慢走向床边的时候,心里忐忑地像当初她爸爸死的时候听他的遗嘱一样。
不过走近了一些,她才发现,寇柏颜醒了,又不能算是完全醒了。
他的眼神没有聚焦,一直瞪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季思源坐在床边上,屏息盯着寇柏颜看了一会儿,试探着叫道:“柏颜,你……饿不饿?”
季思源说:“云顶的早餐一早上送过来了,现在在保温箱里面放着,我去给你端过来?”
寇柏颜听她叫了自己的名字,眼睫终于颤了颤。
他并不是什么心如死灰,什么矫情。只是他虽然是男性beta,生来就有生殖腔,但是他的自我认知从来都是男性。
他连伴侣都不能接受,却让季思源……这种打击对于他的生理和心理都是摧毁性的。
他现在还没能将被摧毁的认知重新凝聚起来,他听到季思源叫他的名字下意识地想要朝着被子里缩。
他脑袋上脖子上现在都包着可笑的纱布,头上的伤口和脖子上昨天被季思源撕咬得不像样的腺体,都是季思源今早上清醒过来之后给他包的。这让他看上去像是个拆封了一半的木乃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