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
这声音非常非常的熟悉,让梅华珍猛地变了脸色。顾不上再骂季思源,迅速朝着门口跑去。
季思源也迅速站起来,她听出了这哭声是季宁宇的。但是季思源并不是着急季宁宇受了伤,而是急着出去看热闹。
梅华珍跑出门之后,站在二楼还没等下去,就发出了一声比季宁宇的哭声还要凄厉的尖叫声。
季思源就跟在她的后面,顺着二楼朝着下面的宴会大厅一看,就发现香槟塔倒了。
香槟塔旁边的蛋糕桌也被带倒了——而季宁宇正躺在破碎的香槟塔里面,捂着脸嚎得撕心裂肺。
他身边还有两三个其他的小孩子,不知道是谁家的。也倒在玻璃碴里面,试图爬起来,但是玻璃碴和蛋糕混在一起,太滑了,根本站不起来。站起来也会重新跌到。
一时间各种哭声和尖叫声,像交响乐一样在宴会大厅此起彼伏的演奏着。
伤得最重的是季宁宇,从上往下的视角看不出他哪里受伤了,但是能看到他捂着脸的手指缝全都是血。
梅华珍跌跌撞撞地顺着二楼跑下去,季慧宇已经跑到了季宁宇的身边,非常镇定地安抚着季宁宇。同时也在四外环顾,指挥着服务生把宴会封锁,不能让任何人离开。
梅华珍跌跌撞撞地跑下楼,朝着她可爱的小儿子跑过去的时候——不小心踩在玻璃碴上,扎到了脚之后摔倒了,整个手臂都扎在了玻璃碴上。
季思源在楼上替她倒抽了一口凉气,“嘶,好疼啊!”
她手撑在栏杆上朝下看着,“毫无人性”地自言自语道:“完了完了,好像伤着脖子了,这要是没分化之前腺体损伤,别说是alpha,估计连omega也分化不了……”
她说的当然是季宁宇,脑中的弹幕都在因为季思源这种态度和自言自语的恶劣话语,不断地在抨击她。
季思源从来也不为自己解释,但是这一次她大概是因为心情太好了,忍不住跟弹幕说:“一年前,就是我这个好弟弟,才十三岁,在我发情的时候给我送了一针抑制剂。”
季思源说:“那个抑制剂是什么效果呢?我就这么跟你们说吧,它会让我像一个发情的狗一样……也不对,这么说都是侮辱了狗。”
“但是那个药的药效,会让我在地上爬着求人上。”
季思源站在二楼张开双臂,对着虚空展示:“看,这就是我的好弟弟,我亲爱的家人们。”
季思源对弹幕说:“你们不是好奇吗,为什么我这样恶劣的人还有改造的机会。”
“我没有亲手把我可爱弟弟给掐死……这就是我还能接受改造的原因吧。”
季思源笑着问弹幕:“我让他们还好好地活着呢,我难道不善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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