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她松紧带,给逮住,楚楚辩解:“我不进去,行吗?”
徐方亭缓了一口气,犹豫松手。
她长的那一条裤先没了,她夹着他毛丛丛的脑袋,只觉他往棉布细嗅甜源。
然后,短的也给抽离。
她朦朦胧胧看见他迷恋地亲了一口,然后随手丢弃在一旁。
两人并肩而躺,亲手互相安慰。
谈韵之偶然正中红心,把她电着了,下一瞬却偏航。
徐方亭拉正他的手腕,轻声说:“这里。”
“这样吗?”他压中了那条隐秘的轨道。
“嗯……”
“舒服吗?”
“嗯。”
她唆进一根故意的中指,想收缩,想吞噬,想粉碎了他。
“好多……”他的笑意含着战栗,“手上全是,好滑——”
她仿佛嚼碎了一根芦荟,挤出许多黏黏水。
“啊——!”谈韵之忽然短促叫道,显然倒抽一口气。
徐方亭不由住手:“怎么了?”
“太干燥碰上面会疼。”
“哦……”她退下一些,“平常不碰的吗?”
“嗯。”
“这样呢?”
她只是扶着下端,像竹笋舍弃了笋尖。
谈韵之下一个“嗯”便听起来舒适许多。
徐方亭带出他总往里面的手:“外面比较舒服。”
他握住她的手,顾此顾彼,两手同时加速。两个人心跳咚咚狂擂,如果在冰天雪地,嘴边白汽会像拖拉机黑烟似的噗噗喷出——
谈韵之先在她手上交了白卷,另一边无影手似的伺候她。他一直很听话,蒂蒂道道的门路没有她自己清楚,但叫呆外面就绝不入内。
那一点的能量不断扩散,侵蚀四肢百骸,徐方亭骨头发酸,几欲散架。
她下意识往上蹬,想躲开缓一口气;他却不给她逃,吻定她,偏要看她如他一样溃败。
女人不像男人有一个终结,她的能量巨大而没有尽头:随时开始,随时停歇;不歇不止,至仙至死。
她在他手上发泄,而不是他掌控了她。
她脱离了日常的形状,变得尖厉而快乐,赤袒又诚实,第一次在心爱之人身上达成圆满与和谐。
在化成一滩水前,她甩开他的手,如鱼临岸,通体潮润,连眼眶也不例外。
她清清楚楚地笑了。
“你想弄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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