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韵之敛了唇边的笑,眼里的还未能及时收住,并没跟上去。
“一起洗啊。”他借着余韵开玩笑。
徐方亭笑着白了他一眼,默默进了浴室。
两人各自洗漱完毕,各就各位,又到了关灯时间,一室一厅的小家像男女混寝的宿舍。
“晚安。”谈韵之的声音跟着客厅的光线一起消失。
徐方亭静静躺在床上,听见细微的脚步声,被子的窸窣声,然后便再没有。
他可能像她一样胡思乱想一会,或者玩一下手机。
屋里落针可闻,屋外只剩风声,相对的寂静仿佛在等待她的声音。
徐方亭打了几遍腹稿,寥寥几字,真正出声时,声调微妙地走了音——
“你不是说上床睡吗?”
没有回应。
她开始怀疑刚才只是在幻想里自大,现实中胆小,压根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没说也好,省得被嘲笑“千里送”。
徐燕萍的话似刻进了她的骨子里。
她侧身背对门口,轻轻咬住下唇,唯一的声音只剩下自己紊乱的心跳。
闭上眼。
一只羊。
两只羊。
三只谈嘉秧。
脊背忽地一凉,床垫微震,她的腰给牢牢锁住,牙膏的茶香又渡进了她的唇齿间。
第156章
徐方亭好不容易缓口气,在灰蒙蒙的昏暗中抵着谈韵之的鼻尖,呼出的气息很快反弹脸上,将两人之间局促的空间焐暖了。
“说好的只是睡觉。”
他的禁锢丝毫不松懈,不服气道:“睡就睡,还不给睡前亲亲啊。”
他的吻又开始走醉酒路线,他低头在她的睡衣上咬出深色的印子,像将袋装牛奶咬破一个尖角,然后尽情吸食。
徐方亭如同受凉般挺起来。
她的手掌贪婪地感知他,不小心捕捉到衣摆下的“漏洞”,便顺进里面。没了阻挡,那板腹肌落在她手下,她确认了带着呼吸的温暖。
谈韵之沿着相应的路径,捉住她心跳上的圆顶盖,有意无意剪着盖子顶上细小的提手。
徐方亭平躺着,面团在案板上睡久了会扁,这下忽然给重新揉圆了,在他的手艺里赤诚地膨胀。
鱼肉当久了便想成为刀俎,她想压他,但不小心给他勾住了。
两团影子霎时冻僵,呼吸也化不开冰封的缝隙。
她几乎给他的心跳捶麻了,感觉到他试探性地拱了拱,跟猫咪一头撞过来蹭痒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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