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回去好吗……”她从刚至柔,不小心过度了,涌起的委屈全化成了眼泪,“算我求你了……”
谈韵之即便再用力,也止不住她肩膀的颤抖,只能换成口头安抚:“你让我想想……”
他一手揽她的肩,一手蒙着她的眼,轻轻磕在她的头发上。
泪珠穿过他的指缝和她的发丝,渗透进两个人的心里。
“舅舅——”
冷不防的呼唤让两人同时一颤,跟做贼似的。
谈嘉秧终于一个人玩腻了,坐在一个纸盒里,四肢着地,像翻身乌龟一样划过来。
“你看我在开车。”
当谈嘉秧抬头时,徐方亭也挣脱他的怀抱,就像上一次那般熟练。
谈韵之无措地用手背蹭了蹭鼻尖。
她的手机刚好震动,徐燕萍发来消息,已经到地方了。
她便问:“谈嘉秧,你要不要和婆婆通视频?”
她也想借机看看徐燕萍住的地方。
“好。”谈嘉秧正无所事事,便答应了。
“我……”偶然发现她双耳赤红,谈韵之刹那脸热更厉害,真像给撞破奸情似的,“我去书房赶个due。”
“嗯,你锁门吧,省得谈嘉秧吵你,”徐方亭也不太敢看他,“我先去洗澡,一会再弄他。”
她往三脚架上架起手机,让谈嘉秧认徐燕萍的头像,拨出视频电话。
这三脚架还是为了应付幼儿园打卡用的,时不时得进行各种摆拍:阅读一本书,观看强制性要求的直播节目,等等。
视频接通了。徐燕萍可能用的流量,有点卡。背景是乱糟糟的架床,一看就知是按铺收费的合租宿舍,也不知道房子多大,一间挤多少人。
屏幕大窗和小窗赫然两个世界。
“秧秧,我是谁了?”徐燕萍全然不被环境影响,慈和地冲镜头摆摆手。
“婆婆!”谈嘉秧笑露牙龈,依旧是非常童稚的叫法。
徐方亭便说:“你跟婆婆说话,我去洗澡行不行?”
“行。”谈嘉秧应道。
徐燕萍在里头说:“你去洗吧,我帮你看着他。”
其实谈嘉秧在家里早不用人特意看着,他很少表现出分离焦虑,有时很久才会发现屋里少了一个人,所以才比同龄NT更容易走丢。
徐方亭几乎相信他失联的38个小时,他没有主动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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