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再摸手机,否则彻夜难眠。
1:00,离谈嘉秧走丢38小时。
徐方亭虽没睡着,本应该不知道时间,可是一个电话炸醒了她。
派出所民警的电话!
她眼睛从睁大、接电话、坐起到打亮卧室灯,一套动作一气呵成,而后肩膀跟着绷紧。
“喂?”
“哎,”民警落的是重音,肯定的意味,并非唉声叹气,无形是一个好兆头,“徐女士,小孩找到了——”
“哎?!”徐方亭着急打断,“是吗,在哪,怎么样,有没有受伤?还是——”
“你先听我说,”民警不得不强调,“小孩情况良好,在睡着觉,目测没有明显皮外伤,具体情况等醒来再做详细体检。现在在隔壁市,具体情况见面交流好吗,你看你们什么时候过来?”
听说有些人贩为了让孩子安静,故意喂安眠药。谈嘉秧这么大只,若真睡去,白天恐怕不容易搬动,晚上便难说……
徐方亭哆嗦着起床:“现在,马上过去,可以吗?”
“行,你们过来也要一个多小时,晚上开车还快点,”民警理解地说,“我把具体地址微信发给你,到了再联系。”
徐方亭光脚跑去咚咚咚捶客卧的门,悲喜交加叫道:“妈,小孩找到了!!”
徐燕萍第一次住这么好的房子,睡不踏实,很快转醒,披头散发开门,懵然道:“找到了?在哪找到的?哎,看我就说这孩子吉人天相吧!”
“在隔壁市,”徐方亭调出谈礼同的电话,“我现在就打给他外公,准备过去。”
“哎,好!”徐燕萍说罢回房开始从行李箱找衣服。BaN
徐方亭跟谈礼同重复相同的喜悦和焦切,决定让他开辉腾过来,后座能宽敞一些。
挂了电话,她看徐燕萍已换上出门的上衣,忙说:“你休息吧,我跟他外公去好了。”
“大男人会看什么孩子,”徐燕萍背着她开始换掉睡裤,“我还能帮你替班呢。”
徐方亭便没再推辞,然后她迫不及待点进TYZ的头像,拨出语音。
无人应答。
纽约应该刚中午才是。
谈嘉秧走丢38小时,她也卑贱地熬了38小时,以至于这会想的是:他是不是烦她了?
所幸这回喜胜于悲,徐方亭便给他发了语音。
最后一个通知的是王一杭,觑着他睡了,她用藏不住欢喜的文字发过去。
没想到语音请求立刻跳出来——
“我跟你们去!”
接通的那一瞬,王一杭果断地说。
“可是你明天要上班……”徐方亭歉然道,“这两天你又上班又帮忙,挺耽误你时间。”
“我都没帮上什么忙,你们这两天没休息好,开夜车挺辛苦,我正好可以当司机,”王一杭说,“我现在打车过去,你们在榕庭居还是颐光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