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嘉秧,快点,我们去修高铁。”她挤出声音。
“来了!”谈嘉秧癫狂地跳着出来,手里多出三节5号电池,“姨姨,我们修高铁吧!”
谈韵之瞪了谈礼同一眼,跟在谈嘉秧屁股后。
谈韵之搡着谈嘉秧后背,指着她:“谈嘉秧,以后叫舅妈,不叫姨姨了。”
徐方亭:“……”
还在楼梯上,谈嘉秧没给玩具分神,愿意搭理他两句。
“唔——”他不满地拉长声,“她是姨姨。”
“舅妈!”谈韵之强调。
“唔,她是姨姨!”
“舅妈!”
“姨姨!”
“舅妈舅妈!”
“姨姨姨姨!哈哈哈哈!”
“……”
徐方亭默默掏出放学路上买的一小包山楂片:“谈嘉秧,以后叫舅妈。”
谈嘉秧扫描到零食,双眼指示灯立刻发亮。
“舅妈!”他笑眯眯指着她的手,“我可以吃山楂吗?”
“可以!”她让他拿走,轻轻摸了一下他扎手的圆寸。
有妈的地方才是家,徐方亭好像自己创造了一个形式上的家,一个精神上的避风塘。
谈韵之一扫前头阴霾,趁热打铁:“今晚在颐光春城吗,明天正好一块过锦宴。”
明天是端午,逢年过节谈家人总要聚到锦宴一起吹水,这是他们祖籍带过来的传统。
“我回学校。”她固执地说。
“……”
谈嘉秧跑到楼下,咚的一声,直接滑跪到玩具角前,自言自语:“啊哦!轮胎爆了,要修理。这里是轮胎店,谁有轮胎请举手。”
*
端午节当天,徐方亭打车到锦宴。
谈韵之等在一楼门口,目光在她的耳垂上停了一瞬。
那两颗孔雀石耳钉在阳光下很是夺目,如同四叶草一般出众。她还是寻常打扮,却能赋予珠宝以灵魂,四叶草霎时鲜活,拥有了幸运特质。
他不禁笑道:“下次车给你开,挑一辆。”
徐方亭嗤笑道:“等你出国不都我开么,还用挑。”
谈韵之满足于她的不客套,越来越进入角色,不自觉虚扶一下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