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上岗’呢!”
谈韵之给“上岗”闹了一阵无语:“订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很讲诚信。——我走之前再把生活费一次性给你。”
徐方亭好像上了贼船:“我拿什么抵押给你?”
“是哦,我想想。”
他的目光往她身上睃巡。
“……”
车厢促狭,无形放大了那份危机感。徐方亭仿若猫头鹰,警觉地回视他。
“这个好了——”
谈韵之忽然往她的颈枕方向伸手,一下子拉走她的发绳,套进自己的手腕。
“啊——”徐方亭惊吓多于疼痛,捂着头皮叫道,“谈韵之,你真的有病!”
他不怒反笑,抬起手炫耀性地拨动发绳的猫咪扣子。发绳恰好可以宽了一根手指,像项圈似的禁锢他。
徐方亭往后视镜随意梳了下头发。
幸好他没说些暧昧鬼话。
用爱做筹码更卑鄙,不如谈钱实在。
“对了,还有一点,我看下——”
徐方亭掏出手机看备忘录。
谈韵之来扒她的手腕:“还做了笔记,你打算了多久?”
“还有不能随便碰我。”
“……”他只能讪讪缩回手。
她给刚才的念头点醒,说:“法律关系存续期间,不许谈恋爱。”
谈韵之放开猫咪,丧气地垂下手,瞪她道:“我又不是水龙头,感情说关就关,要是、日久生情了呢?”
后半段的憧憬莫名柔软了他的语气。
徐方亭怒目回视:“你敢让别人看我戴绿帽,我就带谈嘉秧改姓徐。”
“……”
好险,原来是跟别人谈恋爱的意思。
他的嘴角不觉上扬,但下一瞬,又塌下来。
“要是你谈呢?”
“又带孩子又上学,我怎么谈,你教教我?”没等他回答,徐方亭嘲讽一笑,“忘记了,你自己都没谈过。”
谈韵之心情奇好,不受她刺激,默默听了会儿歌,忽然看着她说:“小徐,如果我们两个产生了感情……”
徐方亭心一紧,剑拔弩张道:“可能吗!”
“我是说如果!比如……”他手肘撑着扶手箱,稍倾身向她,捎来一股隐形的胁迫力,“我喜欢上你了。”
她的耳朵好像跟脑袋分工了,只挑了后面一部分听,她放任自己沉醉一秒,转念想到他之前的功利性,立刻冷了下来:“谈韵之,你到底喜欢我呢,还是喜欢我能给你带孩子。这两个很不一样。工作关系还是清爽一点好,不掺杂私人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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