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嘉秧果然连哽噎也停止,抹两把眼泪,惨红着双眼要奶球。
奶奶再怎么诱惑,也敌不过一颗奶球。
章琳还没放弃,另辟蹊径转攻谈韵之:“哎,警官,这个人爬墙翻进我家院子,你们能不能把他给我拷走?”
消防员们收拾工具,大斧、钳子、扳手、撬棒,什么都有,就是没有手铐。
刚才拿电锯那位干笑两声:“阿姨,这个不归我们管,你们有需要打110吧。”
他们可都听见这个年轻男人自称小孩舅舅,也没人反驳。
家务事,不好掺和。
谈韵之谢过他们,目送四人下楼。
章琳交替看着两边人马,哀然一叹,拿出地主之谊,把消防员送下楼。
她刚转身,没想到另一边四个人也陆续下楼。
“你们想干什么?!”
她下意识拦住去路,坚决的模样像抢夺广场舞地盘的领舞大妈。
“我还想问你干什么,”谈韵之轻推徐方亭后背,示意她带走谈嘉秧,“把人拐走,手机关机怎么回事?”
徐方亭一直抱着谈嘉秧,早想逃离是非之地,还没迈出一步,给章琳粗鲁地扯着领口拽回来。
“你放开我!”徐方亭拨开她的手,怒目而视,可一下子也失去离开的冲动,倒想看看这个人怎么吃瘪。
谈韵之立刻挡在她们前面,母鸡护崽似的一臂后揽。
章琳既敢把人带走,便有当面对质的勇气:“我手机没电,不行吗?”
谈韵之森然盯视她:“整个沁南市就没地方充电,非要坐高铁回老家才能充,对吧?”
章琳面皮厚度与年龄成正比,岁数刻进褶皱里:“我孙儿想坐高铁,我就带他去坐啊。我孙儿开心,我就开心。不信你问他!”
谈韵之不无嘲讽道:“一个五岁的小孩叫你往东你就往东,往西就往西,一路上没把他带丢,我可真是谢谢你。”
真正把人带丢了的谈礼同不禁瘪了瘪嘴,立刻虚张声势,一逞在外的家长威风:“老亲家,就你这样还想养大孙儿,我看你还是省省吧。”
他再无台词,转身便要往外走。
“站住!”金韬儒不知几时从楼上下来,身体不好也不耽误咆哮,“我已经报警了,警察没来,一个也不许走。”
“有本事来抓我们,看谁怕谁。”谈韵之挪到徐方亭旁边,用上实劲扶了把她的腰,“我们走。”
金韬儒威吓扬手,叫道:“你们今天要是敢走,就等着吃官司吧!”
章琳夫唱妇随,愈发嚣张:“姓谈的,我告诉你,小秧他就是我们金家的人,他叫金嘉秧!你们瞧瞧自己家,连个像样的女人也没有,怎么可能把他好好养大!”
谈嘉秧恢复情绪,比出手/枪笑眯眯瞄准章琳和金韬儒:“biǎn!biǎn!biǎn!”
章琳好一阵无语,埋怨道:“小秧,怎么跟奶奶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