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方亭不禁一笑,执着她的疑惑:“你们两个,是约好一起来,还是偶然碰到?”
王一杭说:“是约好也是偶然。”
谈韵之鼻子发出一个音节,不太配合,也没明显抗议,等于勉强认同答案。
“这也……太高深了。”
徐方亭这边不太满意,但人好不容易来一次,不方便刨根问底。
“你什么时候到的,开车还是高铁,谈嘉秧呢?”
“开车刚到,”谈韵之说,“天冷不好带他来,等暖一点再说。”
“噢,也是,往年冷空气一来他就要咳嗽,”徐方亭说,“开了多久的车,累不累?”
谈韵之本想来送温暖,反倒先给暖和一脸,岔开话题道:“明天中午放假是吗,要搬东西吗,我来帮你。”
王一杭不甘落后,接道:“我也来。”
单单面对一个谈韵之,徐方亭已涌起太多疑惑,如今拼上一个王一杭,问题超重,无法包邮。
“是……”徐方亭一下子要跟两人拼合计划,一时找不到头绪,“明天得搬空宿舍,我最迟下午6点钟的班车。”
谈韵之问:“急着回家?”
“也不是,”徐燕萍还没放假,家里空无一人,徐方亭不由握了一下拳头说,“不回去我也没地方住……”
相较之下,王一杭家里搬到市里来可方便得多。她的好几个初中同学家里也在市里买房安居,一代接一代走出农村。徐方亭家扎根在仙姬坡那个地方,寡母孤女,似乎难以看到迁移的可能。
王一杭神色犹豫,要是他和徐方亭同性别,事情会简单许多,或者是另一种关系……
“这有什么难的,跟我住酒店,多在市里呆几天。难得见你一次啊小徐,半年了……”
谈韵之笑道,越至末尾语气越柔和,竟有些撒娇的意味。
王一杭偏头诧然以对,果然班里女生叫他“谈幼稚”没错,不但幼稚,还有点肉麻。
“……”
谈韵之横了他一眼,开始后悔捎他回来,还不如带谈嘉秧。麻烦就麻烦一点,至少不是电灯泡。
“可是……”
徐方亭以前不是没跟谈韵之住过酒店,那会开的还是套房,一人一间,谈嘉秧想跟谁睡就谁陪。
但那会还是小阿姨,东家包揽一切费用,她还可以心安理得。
时移世易,现在不能再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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