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方亭忙招呼他道:“谈嘉秧,先穿好睡袋。”
谈嘉秧说:“不先穿好睡袋。”
谈韵之又开始“恐吓”他:“不穿睡袋感冒要去医院,扎手指。”
谈嘉秧服帖了,哼哼唧唧停下,走近说:“不要扎手指。”
“穿好睡袋就不会感冒扎手指啦。”
徐方亭帮他穿好夜间装备,这才关掉空调。
谈韵之继续前头话题:“谈嘉秧,跟舅舅睡还是跟姨姨睡,只能选一个。”
谈嘉秧又开始瞎蹦,急道:“不只能选一个。”
……
谈嘉秧坚持的结果,就是徐方亭和谈韵之两个人又躺到同一张床上。
熄灯前,谈韵之两手枕在脑后仰躺,一副“我已举起犯罪之手”的拘谨,没有盖被子。
谈嘉秧不爱盖被子,直接躺在鹅绒被上面,隔在两个大人之间。
徐方亭负隅顽抗,问:“谈嘉秧,跟舅舅睡,姨姨出去,好不好?”
“不好!”谈嘉秧立刻翻身隔着鹅绒被抱她。
谈韵之那边同样挣扎:“那舅舅走,可以吗?”
“不可以!”谈嘉秧又探过一只手来拉住他的手腕。
徐方亭小声提醒:“小东家,你可别睡着。”
谈韵之嗤笑道:“你打呼噜我还不一定睡着。”
徐方亭轻斥道:“你才打呼噜!”
谈韵之应道:“你刚不是叫我别睡?”
“……”
睡着后还变成危险动物,估计仅有谈韵之一个。
谈嘉秧忽然扒开徐方亭的被子,直接揽住她的腰,嘴里认真说:“不能摸别人的肉,只能隔着衣服。”
谈韵之那边传来窸窣声,然后是他的声音:“他什么意思?”
“他之前不是老摸我肚子肉嘛,我就叫他不要摸。”
徐方亭解释道,后来她都是把衣摆收进裤腰带,不给他“乱来”。
“不然养成习惯,万一去托班或者幼儿园,也这样子对老师,那就不好了。”
“噢,好吧……”谈韵之检讨道,“那我也注意一下。”
徐方亭讶然:“你竟然——”
“两个男的,有什么关系,而且他还是个小孩。”
“……”
谈嘉秧在徐方亭这边碰壁,立刻滚到谈韵之那边,掏进被窝摸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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