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方亭没法,只能抓住他的手,或让他抱她胳膊。
虽然他只是一个无恶意的小男孩,徐方亭还是压抑不住那股被侵犯般的不适感,更无法想象以后有个孩子嗦她。
这一切都是非自愿的。
“我妈还叫我少跟婆婆起冲突,要体谅婆婆,孝顺婆婆,人家儿子才会对我好。”
孟蝶以一个极其嘲讽的冷笑结尾,要是她妈妈听见,肯定会上来捂住她的嘴,叫她不要说这种话,阮明亮听见会不开心。
孟蝶又以脏话开启下一句:“我嫁到他家来是要看他们的脸色的吗?”
徐方亭小时候常听仙姬坡的阿婆埋怨媳妇不知勤俭,媳妇回头又吐槽阿婆封建抠门,鸡飞狗跳,一地鸡毛。她所见识到的婚姻与偶像剧大相径庭,以至于找不到一个平衡两者的幻想基点。
“幸好我妈没叫我少跟东家起冲突,在东家面前忍气吞声什么的。”
工资自然会驱动她认真对待工作。
“就是嘛!”孟蝶叫道,小姑娘竟然不受影响呼呼大睡,“那我过得还不如保姆呢!”
没多时,孟蝶婆婆买菜回来,徐方亭和孟蝶连悄悄话也停止了,有一搭没一搭聊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但再琐碎的事,也与育儿有关,这几乎是两人唯一的共同话题。
傍晚挤车回颐光春城,徐方亭收到谈韵之的工资转账,她顺手给徐燕萍转去一笔,只有3000。
这大概也是最后一笔,母女俩角色倒置,徐方亭像一个母亲,给女儿一笔启动资金,支援她独闯社会。
徐燕萍的回复跟以往有些差别。
「收到,我先替你存着。」
徐方亭也不知道具体意思。
孟蝶寄钱回家,孟蝶妈妈也说过类似的话,但她决定结婚、甚至领证时,也没见有什么后续动作,大概早存进一个叫弟弟的黑洞里。
徐方亭这天回得早,才晚八点出头,谈韵之刚好带谈嘉秧从榕庭居回来,一到家便宣布一条新消息。
“我那个哥生了个儿子。”
这半年来,徐方亭“缺席”锦宴谈氏家族聚会,除了迟雨浓吐槽过一次,已经没听过那个人的消息。
她顿了一下,揶揄道:“那他可开心了吧。”
“是啊,”谈嘉秧把自己扔到沙发上,“满月酒准备大办特办,我伯父——就是小孩的爷爷——说,‘盼了十几年终于盼来一个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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