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俩还是挺配的,上班离的地方又近,你姐妹又是我兄弟的老婆,我们可以说亲上加亲。要不试一试,说不定以后会觉得不错啊。”
徐方亭摇摇头,“你看不出来吗,我们聊不到一块去,走一起都没话说,有点尴尬……”
韦昊近似质问道:“难道你有喜欢的人?跟你聊了一整天那个?”
徐方亭退开一步,前头好声好气,现在怒火丛生,心想:干你屁事。
“我整天带孩子挺累的,做朋友还可以,真的没心思谈。抱歉。”
怕他怒火上头,行为失控,她扔下这一句,扭头小步跑向小区大门;直到进了小区,还回头后望,怕他追上来。
幸好没有。
徐方亭慢吞吞走着,像练了一天的车,浑身空虚,给太阳一晒,简直抽走魂魄;后头阴沉沉的声音,也像来自地狱似的。
“小徐,这就约会完了?”
谈韵之不知几时冒出来,把抱着的谈嘉秧放到地上。
徐方亭却重新把谈嘉秧抱起来,搂住一个实实在在的肉团子,她仿佛间接连通人间,找回了一点脚踏实地的感觉。
谈韵之继续说:“我还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
徐方亭说:“不回我睡大街啊?”
她一时没平息逆反的心火,“冲撞”了小东家,那边果然脸色不佳,可能光天化日,不好发作,只能苦苦忍耐。
电梯便是最后的安全屋,刚一出来,谈韵之把离家几米的走廊也化为战场。
“小徐,那就是你说的‘帅哥’?你什么破眼光?”
“……正常眼光,怎么了?”
徐方亭和谈韵之停在入户门前,可谁也没有按指纹,仿佛主动等于投降。
谈韵之说:“确实不怎么样!”
徐方亭回击道:“人不可貌相。——开门啊,我抱着人呢!”
谈韵之鼓着嘴用右手拧开门。
屋里残留淡淡凉意,说明两人出门不久。她把谈嘉秧放下,习惯性同步打开空调。
谈韵之只穿着那双耐克拖鞋,直接往鞋架边踢开,有一只滑进鞋架底下也不去理会。
“那你说说他除了‘不可貌相’的‘相貌’还剩下点什么,他工资有你高吗?”
徐方亭脱下运动鞋,把袜子塞鞋肚,整齐摆回鞋架。
“现在没有,又不代表以后没有。”
“对啊,以后就是画饼,能顶什么事?”谈韵之准备走进客厅,回头不客气瞪她一眼,“你现在要给他扶贫,你是傻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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