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方亭只是担心谈礼同开始物色其他保姆,谈韵之的话起不到强心针效果,反而有种析不清的不舒服。
接连几天,谈礼同白天依然毫无踪影,但会留下待清洗的衣服,仿佛徐方亭他们才是主人,他是一个偷偷的寄居者。
徐方亭一边乐得清静,一边忐忑不安。
这天从星春天回来,进入榕庭居小区,谈嘉秧非要自己推婴儿车,低头观察轮子转动。
身后有人推着行李箱迫近,徐方亭在谈嘉秧后头护着,把车头歪向路旁。
婴儿车忽然触礁,一只银色行李箱拦住去路,一个高大个突然蹲下,像只牛蛙蹲在那里,凑个脑袋过来:“嘿,谈嘉秧,还记得我吗!”
谈嘉秧瞄了他一下,笑眯眯扑进他怀里。
谈韵之欣慰抄起他飞了一圈,让他降落在行李箱跨坐好,扶着他后背推动。
“有没有想舅舅?”
徐方亭松一口气,还以为碰见恶棍拦路。
她推着婴儿车跟上,假装谈嘉秧:“舅舅回来咯。”
谈嘉秧没表示,谈韵之弯腰跟他碰了碰头。
“我就知道你想吧。”
他直起腰扭头找徐方亭:“我爸还是没回来吃饭吗?”
“嗯。我不知道你那么快回来,要不要再买些菜?”
昨天说了晚饭后才回来,徐方亭没多买菜。谈礼同不在那几天,她总怕人突然回来,又得跑一趟菜市,打乱她和谈嘉秧的节奏。
“不用,晚上我出去,不在家。”
“好。”徐方亭还乐得轻松,可以省两道菜的功夫。
一路到家,谈韵之在客厅开行李箱,谈嘉秧凑过来玩轮子。
“脏!”谈韵之擒住他的手腕。
谈嘉秧哼哼唧唧,非要拨轮子。
谈韵之只能把他抱进膝盖间,半夹住他,指挥他拉开内层拉链。拉链头拐弯的地方不好转,谈嘉秧又开始不耐烦哼哼唧唧。谈韵之扳他脸对视,说“帮忙”,才手把手帮助他拉开。
“看看你妈妈给你的礼物。”
谈韵之展开一件深蓝卡通T恤,抖了抖,依然未能吸引谈嘉秧注意力。他又去拉刚才的拉链。
谈韵之只好把两件小T恤给徐方亭,“衣服要洗洗。”
徐方亭捻着舒服的料子,说:“原来你是去看谈嘉秧妈妈。”
谈韵之取出一包待清洗的衣服,把谈嘉秧的手拿出来,关上行李箱立起来,谈嘉秧开心地推着满房间逛,边走边埋头看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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