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都没回去,你有没有想家?”
男人握着方向盘的手明显顿住,时慕余光瞧见,这才反应过来他前些天同自己说过他妈妈已经去世了,他很早就没有家了。
时慕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将视线移到窗外,却又不知道该看向哪。
“阿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苏迟宴声音淡然:“没关系,不重要。”
时慕眼眸微颤:“以后我家就是你家,只要你进了我家的门,我、我弟还有我奶奶都会把你当自己人,我们阿宴不会受到委屈的。”
苏迟宴轻笑了声:“真的吗?”
“那肯定啊,我们阿宴可是英雄,我奶奶说年轻人就是有胆魄,有梦就去追。你是国家的英雄,也是我心目中的无敌战神。”
时慕将他夸得天花乱坠:“你看你之前徒手抓暴徒,还有我觉得最帅的用脚扣扳机。”
车平稳地停在城中心大商场的平地上,苏迟宴这才得以抽空瞧瞧时慕此刻花痴的嘴脸。
还真是新奇。
怎么着,在一起久了,本性暴露了?
他忍不住抬起指尖捏着她的脸颊,女人疼得蹙紧眉毛:“怎么这么可爱呢,猫咪小姐。”
时慕拍开他的手,自顾自下了车。
见是完全不认识的区域,她在车前犹豫了会儿,最后绕到驾驶室,敲了敲他的车窗。
她摆着张面无表情的脸,可偏偏那双扭得崎岖的眉毛出卖了她。
苏迟宴侧头轻笑出声,而后应了她的请求将窗户滑了下来:“小姐有什么吩咐?”
“你不下车吗?”
苏迟宴扬眉:“这不指望着你带我去吃好吃的嘛,怎么着,不识路啊?”
“苏迟宴,这时候你还有心情打趣我!”时慕羞得脸红耳燥,此刻热意被闷在围巾里散不出去,她的声音越来越轻,“我就是不识路。”
苏迟宴伸出手摸了下她的脑袋,侧头将车熄火而后拔下钥匙。
下刻放在冲锋衣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下。
他垂头瞄了眼屏幕,见是哨所打来的电话,便带着歉意地朝时慕看了眼,而后接起。
“苏队,刚接到通知总部通知,近日武警青城总队某名战士的父亲在青城突发车祸被紧急送到新城医院治疗,生命危在旦夕,急需B型血源血小板。我们哨所里只有您是……”
那头许是信号不好,说话断断续续的。
苏迟宴抬眸瞧向窗外东张西望地时慕,到了嘴边的话不知怎么同她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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