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慕捂着嘴,泪水不断从眼眶里滑下。
她已经忘了多少次是因为他受伤而哭,可明明每次都做好了十足准备,却还是忍不住。
时慕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的声音在发着颤,只是轻声呢喃:“苏先生真是任性,明知道我会哭,还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她朝电视机靠近了几步,指尖划过他的脸庞,落在他的头顶处:“当时,你疼不疼?”
“可是,我好疼啊。”
第十九章 答应你的,任君处置。……
那天晚上,苏迟宴就给时慕打了电话。
当时时慕正好再给围巾做最后的收尾工作,她给苏迟宴买得是最好的毛绒线,织得工序也比平时练得要更加繁琐。
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她的手顿了下,霎时之前做的所有收尾工作都前功尽弃。
她懊恼地拆了后才接起了他的电话。
窗外寒风簌簌,吹得叶落枝头。
朦胧月色少了层厚重的屏障,直直地洒下静谧细碎的光,与昏暗的路灯交缠,落下斑驳的淡黄光圈。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时慕本有些上头的小情绪瞬间被抚平个七七八八,她弯起唇角准备逗他:“想我了?”
那头顿了片刻:“嗯,很想。”
“行,我知道了。”
苏迟宴拧眉瞥了眼手机屏幕,确定是打给时慕且正在通话中,才将手机举回耳旁。
他试探地问:“你生气了?”
“是因为我很长时间没有给你打电话吗?”
“还是心情不好?”
最后他似是妥协:“出什么事了就直接和我说好不好,我能改的,一定改。”
时慕侧头憋着笑:“照苏先生这么说,你不能改的,就不想办法改了吗?”
“不能改的,我也努力改好不好?”
他似乎是有些急了,平时在重罪嫌犯面前严肃的苏迟宴此刻在她面前却低声哀求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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