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已经带你们熟悉过了,那接大家要是还有什么问题,现在都可以向我提出,我尽量替你们解答这些问题。”
“没有问题了,谢谢主任。”
政教主任是个只有三十来岁的女人,一头短发扎在脑后,她戴着一副方框眼镜,此刻略显拘谨地往上抬了抬。
“接下来的时间辛苦大家了,这里条件艰苦,我们校方真是有些难为情的。”
“没关系,我们职责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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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城的日子,比时慕想象中要安稳。
这里的学生大多认真上进,他们虽生长在贫困地区,平时吃不饱穿不暖,经常小脸被冻得通红地来到学校,穿着被磨破的旧布鞋,脚趾被冻得僵硬。
时慕来新城之前,奶奶有教过她怎么织围巾。山区交通不便,时慕在网上买的毛线要跨过山头去另边村落的快递站取。
好在学校门口有临时停放的电动车,她骑着小电动在颠簸不平的山路上开过去,而后取好快递,又去买了点水果馒头,才骑车回去。
针线活比想象中要累,时慕手脚不太灵活,时常会将毛线缠得全身都是,但是到最后她也是像模像样地织出几条围巾送给学生。
想着苏迟宴可能也会需要,她又在网上买了上好的黑色毛绒线给他织围巾。
那天她准备去另个山头的村落买几双新布鞋给学生,路过哨所时刚好看到他在站岗。
男人一身军绿色常服穿在身上,站在哨所的门口挺直如松,他持着枪,神情肃穆。
这是时慕时隔半个月再次见到苏迟宴,平时他们只在电话里腻歪。
而再次见到时,她的心还是久违一颤。
知道他们站岗时都不喜欢被打扰,时慕顾及到他的面子,就站在离他很远的那棵树下。
男人似是被晒黑了些,那双让恐怖分子或者暴徒看了都会吓得发抖的凌厉桃花眼此刻直直地注视着前方,他嘴角紧绷,严肃认真。
时慕不敢打扰他,最后看了几眼后,骑着学校分配的小电动离开了。
她回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
天边被火烧云占据,白色云层像是晚霞被撕裂,细分成五彩斑斓的颜色,夕阳悬挂在海平面上,落下的霞光将影子拉得老长。
哨所门口的岗亭处已经换了个军官站着,而此刻哨所里面的空地上,一纵列队特战队员穿着深橄榄绿的作训服站得整齐。
苏迟宴站在队伍外,身资笔挺正在对他们进行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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