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笛踹了一脚女厕的门:“欸,我说。你们是专门被生下来管闲事的吗?”
那几个女生被问得脸色苍白。
李向笛冷冷地看着她们:“每天都能听到你们在厕所里讲这些东西,忍你们好几天了,适可而止,真当我们好惹吗?”
苏迟宴懒散地靠在墙边,他的手里握着一支烟,烟没有被他点燃,而后他将烟夹到耳后,抬眸看向那几个女生,他的眸子看上去本就淡漠,此刻投出来的视线寡淡至极。
他抿了抿唇,突然垂眸轻笑出了声。
“在背后议论别人,有意思吗?”
他的声线也很冷,就像是冬日里无法融化的冰,冻得人直打寒颤,霎那间,寒意渗进血液,最后汇入心脏。
其中一个女生胆子很大:“我们说得都是实话,确实是时慕的爸爸把你爸害死了。”
她偏开脑袋兀自笑了:“又没说错。”
苏迟宴懒懒地掀起眼皮死盯着她:“我说,这事和你,还有你们,有什么关系吗?”
“没关系还不允许我们讨论了,嘴长我们身上,我们想讨论自然就讨论了。”
时慕靠在洗手台外侧的墙边听着他们的对话,如果是她,面对苏迟宴她可能不敢说话。
她偏头往里面望了进去,他看到男孩的手指懒散地捏着那支烟,另只手抄在兜里,看上去漫不经心的姿态,背后气场却很强大。
那个女生后退了半步:“苏迟宴,是她爸爸害死了你爸爸,你怎么还帮她?”
“那也是我俩之间的事,轮不到你多嘴。”
他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很轻易地在时慕心中落下斑驳的痕迹。
他现在知道这件事了。
那他会不会开始讨厌自己了。
时慕不敢多想,也不愿多想。
她捏紧的拳头在那一刻猛然松开,就像是脱力般,她的身子忽地变得沉重。
孟霜还来不及抓住她,就看见时慕头也不回地冲下了旁边的楼梯。
“时慕!你等等我!”孟霜站在楼梯口大声地喊她,而后拔腿跟了上去。
站在卫生间里僵持的两拨人都愣住了。
三个女生背在身后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她们面面相觑,最后乖乖地垂下头。
李向笛反应过来后,立马拔腿跟了上去。
只有苏迟宴从始至终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他还是懒散地把玩着手里的烟,只是悄悄地垂下视线,浓密且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他勾唇自嘲地笑了笑,将烟咬进嘴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