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又看到了身后的她,那两个男生相视后轻嗤了声:“妹妹,他可不是什么好人,记得离他远点。”
他的视线回答李向笛和苏迟宴身上,指尖点着李向笛:“他也不是好人。总之,外表看起来优秀的,内心都不知道有多龌龊。”
时慕将帽檐压下:“谢谢你们的提醒,他们是怎样的人,我想我自己有能力分辨。”
那两个男生没想到在女生身上吃瘪,不服气地点了点头后转身溜走了。
时慕松了一口气,将帽子摘下塞回苏迟宴的手里。李向笛松开了捏紧的拳看向她:“时慕,你可别听他们瞎说。”
“我知道,你们是怎样的人我能分辨,我才不听他们说得那些鬼话。”
“那就行,”他放松下来,“苏迟宴他待会儿要上班,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好了。”
这条路确实不安全,时慕没有扭捏就直接应下了。
时慕和李向笛走远了,苏迟宴才缓过神。
刚刚那一刻,压抑了他许久的窒息感又重新冲破束缚跑了出来。
如果没有碰到那两个人的话,或许他还真的快要忘了从他们口中说出来的那个人。
可是他们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就让他忘记,就像他家人说的那样,他们的终极目的就是要他一辈子都痛苦地走不出来。
时慕不清楚苏迟宴的事情,但是她此刻心里泛起一阵细细密密的疼。
她有预感,苏迟宴应该很在意这件事。
走出那条小巷就是一条大路,街边路灯亮起的光将路面照得清晰,时慕踩在落叶上一步步跳着往前走,偶尔停下缓两步。
许是真的很想知道关于苏迟宴的事,她犹豫了很久之后还是问了李向笛。
“刚刚那两个男生说的那个贾涞和苏迟宴是什么关系啊,为什么他们要揪着不放?”
李向笛愣住了。
过了很久后他才开口:“如果苏迟宴在的话,他肯定不会让我告诉你这些。但是我想说的是他真的不像他们口中说的那样十恶不赦,还不是那个贾涞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他这人狠起来,没人能拦得住。”李向笛垂下眼,“那时候我就没拦住他。”
时慕塞进口袋里的手指早已经捏紧。
时慕回到家的时候,奶奶已经睡下了。
只有时清尘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等着她,客厅里的电视今天没有开,小孩无聊地玩手指。
时慕换好鞋子,无精打采地走到沙发上躺下,耳边还清晰地回荡着临走前,李向笛同她说得最后一句话。
“他的人生本该是肆意的。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可不要在他面前提,他爸爸是川城武警支队的上校,在地震中为救一个队员去世了,他之后想考军校,这件事我只跟你说过。”
时清尘见她在发呆,扑棱着他的小短腿爬到她的身上,抱着她的脖子将脑袋搁在肩膀上闻了闻:“姐姐身上有蛋糕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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