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啊。”嘉回倏地打断他,然后笑眯眯道:“所以我才要借此机会好好玩个痛快,以后回了宫,可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她的情绪来得快,去得更快,说完便蹲下身去拾雪,捧在手里,裹着一圈又一圈,模样看着十分认真,但效果却又不尽人意。
嘉回只好叹口气,委屈道:“怎么我都搓不圆,刚一放下,它就散了。”雪球不是应该越滚越大吗,为何她的雪球就跟龙须酥似的,一碰就化。
“殿下!”宴绥突然出声唤她。
嘉回随口“嗯”了一声,继续跟手里的雪团较着劲,头都没抬,道:“怎么了。”
宴绥笑了一下,温声说:“以后你想玩雪了,我都陪着你。”
“当真?”嘉回惊喜道。
“自然。”宴绥点点头,郑重道:“不只有堆雪人,春分时我们还要一起去放纸鸢,夏至后一起去溪边垂钓,秋日去投壶,踢蹴鞠……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会陪你。”
嘉回几乎是小跑着到他跟前,眸子亮晶晶的,刚想开口却又话锋一转,踌躇道:“可阿耶那边怎么办,他要是知道我胡闹,定又要派人强加约束于我。”
“不住在宫里不就没有那么多的约束了。”宴绥挑眉道。
嘉回不解:“不在宫里那我住哪儿?”
宴绥笑笑没说话,当然是搬出去令辟一座公主府,至于搬的缘由嘛,那就得是嫁人了。
以往他只觉得宫里哪儿哪儿都好,有身份有地位,有荣华有富贵,她在里头永远也受不了委屈,却从来没从她的角度考虑过,方才一番话,看似随口地抱怨,实则背地里不知落了多少回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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