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懂接下来该如何动作,只是反复磨蹭着他,浅浅的,轻轻的,有些慌张,有些急切。
再然后,她双手攀附上他的脖颈……
突如其来的亲密像是一场暴风雨,砸得宴绥措手不及,他定住身子,维持着先前的姿|势,甚至连眼睛都不敢乱眨一下。
周遭的空气仿佛都要凝固了,剩下的只有两人断断续续的喘息声。
他毫无准备般被她强行吻住,先是瞪大双眸,眼里盛满了不可置信,接着便是深陷其中,无法拒绝这股朝思暮想的甜美。
昏暗烛光摇曳摆动,他的鼻尖嗅到她身上自内而外散发着的体香,一向冷静克制的宴绥,认命般闭上了眼。
他身体骤然上前,右手放在嘉回的脑后,左手轻轻扶上她的腰肢,循着内心本能,重重地加深了这个吻。
嘉回被圈进宴绥的怀里,承受着他浓浓的爱意,她的眼睛亮的宛如夜空中的辰星,宴绥心口热血翻涌,尽可能地忍耐住自己的失控。
……
两人静静享受着这难得的亲近,把周遭一切全然抛之于脑后,以至于旁人靠近都未有丝毫的察觉。
眼前画面活生生地展现在七夕面前,她像是被当头砸了一棍,又像是被人从后泼了一瓢冷水,浑身僵硬,神似痴傻。
她完全惊呆了,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茫然地站在原地,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最终还是手脚转的比脑子快,她咻的一声夺门而出,火烧屁股般逃回了灶房。
完了完了,她不会被强行灭口吧?
但一想到还在等着沐浴的嘉回,她又只好抬着热水去了净房,等收拾好后,龟缩在两人的屋外,战战兢兢的求神拜佛。
灭口就灭口吧,死前好歹也看了一场风花雪月,算不得太冤。
宴绥在良久后抬起头,一边贴着嘉回的嫩唇,一边克制住不断的喘息,与她耳语道:“殿下,该沐浴就寝了,头还疼吗?”
嘉回迷糊地看了他半晌,“唔”了一声,又重新靠在他肩上,显然是闹着小脾气不想动,而是要人服侍了。
“我这就去叫人。”宴绥低低笑了一声,把她扶着靠在床头,然后推门去唤丫鬟。
七夕一个寒颤,看都不敢看宴绥,只见他淡淡道了一句“好好侍候你家主子”就踱步走到一边举头望明月了,她回过神,拍拍胸脯,忙进去伺候嘉回梳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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