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绥只觉得浑身血液仿佛只往一个地方冲去,酥酥麻麻又隐隐做痒,他以手遮住自己的落魄反应,吞咽了一下口水,支支吾吾道:“殿下我……我给你买了一些糕点,还是热的,很甜,你应该会喜欢,我不知你……你在沐浴,误闯了进来,是我的过错,我把东西先放这儿,你要是饿了就吃,我先……先退了,你有事唤我即可。”
“嗯,好。”嘉回强装镇定回复道。
等宴绥一走,她猛然跌坐在凳子上。
半晌,水已经凉了,嘉回拢紧衣裳,重新唤水,不过这次不在屋内,而是去了净室。
宴绥几乎是半逃着回的屋,身下反应不消却愈发猛烈,嘉回白晃晃的肩颈线似乎还在自己眼前,她泛着水光的薄唇,弯起一丝笑意,高低起伏的胸脯弧度同样令人头皮发麻。
他打开窗,吹了吹冷风,待脑子里的旖旎画面慢慢消散后,才洗漱上榻。
宴绥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直至后半夜方闭上眼睛。
一入睡便有梦境袭来,梦中的宴绥浑身颤栗,在最后关头纾解了全部精力,转醒的宴绥也倏地跃起,身下被褥又是一片春色。
他翻身下来,依照惯例为自己换上新的衣裤,再把茶水泼在褥子上,卷在一团,偷偷去院里抹黑洗洗刷刷。
第三十九章
早间嘉回与宴绥在一同用饭,两人都对昨晚之事闭口不提,屋子里安静的只剩下碗筷碰撞的声音。
宴绥更是只吃着自己面前的那碗鸡蛋羹,看都不敢看嘉回一眼,仿佛一抬头,又能透过她回忆起一些无法言说的画面。
好在一顿饭耗费时间并不久,宴绥简单吃完欲编个理由与嘉回打招呼告退,就听外面管家出声唤他:“宴郎君可在,大人让你过去一趟,说是有要紧事与你商议,催得有些急,让郎君速速准备。”
“好,你去回复一声,就说我稍后便到。”宴绥转头对外道。
他起身跟嘉回行了个礼,垂下眼睑,一路低着头出了听雨筑。
蓝绪站在府外的马车旁等他,身着官服,头戴官帽,让人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宴绥走近了问道:“是有什么急事?”
“先上车,我们路上慢慢说。”蓝绪言简意赅。
看来是颇为紧急的大事,宴绥也不犹豫,跟着蓝绪入马车,待坐定,听他讲述起事情的来龙去脉。
说是集庆县的远山书院出了一桩盗窃之事,一名学子状告另一名学子偷盗,本来不算是个什么大案,人证无证俱全,依法宣判了便是,但难就难在告发者是个有背景的,被指认者又是一个有骨气的,一个死咬住对方不放,另一个硬着强权不肯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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