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氏闻言有些气急,还没开口训训这小丫头,就听宴绥笑道:“二婶谬赞了,我不过只是一介普通的随身侍卫,长期服务于后宫,与前朝那些品阶分明的中央大员截然不同,我既没有做官,也自然不懂什么为官之道。”
是了,大房一家承袭了老国公的爵位,这便是一辈子都甩不掉的荣誉,对于宴绥来说,他既能顺利世袭,又有东宫一派后盾加持,未来前程无惧,哪里是二房的宴行测可以比拟的。
文氏有点眼中发涩,只得强颜欢笑道:“阿绥说的对,二婶也只是担忧行测那孩子的课业,为母亲的,总归还是希望他能博得个好的前程。”
气氛霎时间有些凝固,宴行语张了张口,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文氏的心思总是巴结着兄长那边,平日里老有意无意地打探着兄长的私事,现在倒好,被人当面婉拒,真真是想着都脸面臊得慌。
好在韩氏及时开了口,众人视线一转,顿时忘了先头的尴尬。
“儿女自有儿女的造化,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便只管看顾好自个的身子,不拖累后人,便可万事大吉了。”
“母亲坐了这一上午,想必也是有些乏了,不若早些传膳,也好快些食完及时午睡。”
“如此也还。”宴老夫人杵着拐杖站了起来,道:“你们便都留下,难得都在,也好随我一起吃个便饭。”
接着众人落座,丫鬟婆子守在各家主子的身后,摆饭布菜,席面上一下就热闹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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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末了,宴老夫人起身回房,所有人这才散席离去。
宴绥既也无事,便随着韩氏一道回了大房。
“公主那边,你是如何想的?”韩氏自顾坐下,有些担忧地问道。
宴绥只当她没有理解自己方才所说,复又重复一遍道:“这个我自有办法,左右不过是要多花些心思罢了,算不得什么难事。”
“我不是这个意思。”韩氏摇摇头,有些不解地问:“所谓无功不受禄,我只是想不明白公主殿下此番所谓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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