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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只是为了殿下着想。”宴绥目光复杂,“魏卿则此人,心机深沉,绝非善类,他不能作为殿下的良配,也并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宴绥的眼神太过于炙热,四目相对之时,竟叫嘉回心跳生生漏了半拍,她慌忙移开眼,喃喃道:“我不知道,让我好好想想。”

她是真的不知道,不知道自己未来的人生是否真如梦境那般,也不知道宴绥突然转变的态度背后隐藏着怎样的目的,她脑子很乱,最后竟忍不住瘫软在卧榻之上。

宴绥见状,欲上前搀扶,被嘉回竖掌止住,她摇摇头,有气无力道:“你先回去吧,此事容后再说。”

殿内最终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嘉回在甜腻的木棠花香中入了眠,不知不觉间又让她梦到了前世的场景。

这一次的梦境比较与之前,更是戳人心扉。

公主府已没有了往日的鲜活生机,府内外挂起了白色纱帐,前院时不时便有仆人穿堂而过,皆是眼下乌青,神情凝重,似乎是有人殡天。

嘉回跟在她们身后,等进了堂,却被眼前的一幕给吓得迈不动脚。

府院正厅被改造成了灵堂,刻有“吾妻元嘉回之位”的灵牌被放置在了最显眼的地方,她的贴身丫环跪坐在正前方,身后是一干不太熟悉的宫女太监,嘉回环顾了一下四周,并不曾看见魏卿则的身影。

她这是死了?

而后又陆陆续续来了几位客人,点了香便匆匆离去,堂内顿时烟雾升起,伴随着一股呛人的气味,嘉回伸手佛了佛,再睁开眼时,画面却是一转,她已经置身于另外一处场景。

位于长安城西的元氏皇陵,宫殿庄严肃穆,秋日萧瑟时节,微风一过,落了满地的红枫秋叶。

平宁公主墓前,守陵人正持扫帚打理着周围的枯叶,他对着身后的男子,冷声道:“你满意了?”

那男子冷哼一声,不屑道:“现在的你又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这些,从前的大梁皇太子吗?还是她的好兄长,我的大皇舅。”他禁不住再次嗤笑道:“也幸亏人家走得早,没看见你这副仍任宰割的窝囊样,否则还不知道要跟我怎么闹,你现在做这些又有什么用,弥补后事吗?这人呐,最擅长的莫过于是感动自己罢了。”

说完,他便仰天长笑,拂袖而去,带着不可一世的猖狂。

说话的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元漾和魏卿则,不过彼时的他们,一个成了高高在上的新帝宠臣,一个则是被逐出长安,沦落到了为妹守陵的地步。

秋风又起,吹起的落叶洋洋洒洒又盖了满地。

在这静谧时刻,一只狼崽自山间急速奔来,它四肢着地,复又卷起地上残叶,飘飘飞飞,如雪般在其身后散落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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