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前没有买超过二百平的房子,总感觉一个人住着房子越大,就越显得孤零零的。
姜如棠对房子大小其实无所谓,但依然有个执念,“以后我们的房子,我想要个落地窗。”
这个小小的愿望她惦记了很多年,从上学时候见过唐年她们家的落地窗,就对这个东西记了好久。
一个落地窗,这也不是什么麻烦事,他答应着,“行,要什么样的窗都有。”
姜如棠对着镜子,拿起那条墨绿色的丝带扎头发,今天像是奇了怪,一个蝴蝶结怎么系都不好看。
她在又一次尝试失败后,选择放弃,把目光看向身边人,“你会系蝴蝶结吗。”
“会。”他点头,抬手把丝带接过去,修长手指穿过她柔顺的黑发。
姜如棠看着镜子里的他,“陈诀。”
他微垂下眼系着手里的东西,一板一眼,非常认真,“嗯。”
她微昂起头看他,“你说我们这算不算是半个举案齐眉。”
这一动,他好不容易收在手里的头发又散下去了大半。
“算。”陈诀也不着急,又重新系了一次。
阳光从旁边小窗照进来,桌子上放着一束娇艳的向日葵,嫩黄的叶子上挂着水珠,某一滴顺着花瓣滑落,落在桌面。
她伸手抹掉,“还有十多天就要走了,唐年她们的婚礼是不是赶不及参加了。”
陈诀算了算日子说,“到时候再回来。”
婚期将近,赵渊和唐年因为各种琐碎的小事忙活的不可开交,陈诀也莫名其妙跟着神出鬼没。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结婚。
某天晚上,陈诀说去和赵渊那群人喝酒,走前她嘱咐他早点回来。
姜如棠看着电视里《小刘说事》这档节目,今天讲的是婚后丈夫出轨找了个年纪轻的情人养在外面,被老婆知道后当场捉奸的故事。
她低着头削水果,有一句没一句的听,这种家长里短的节目一点儿破事都能说好几期,少听两句也不影响整体。
节目播完,她其实也有点困了。
墙上钟表指向十一点,她拿着手机翻了翻,陈诀喝酒喝到现在都不回来,该不会是喝多了。
她给陈诀发了消息,等了半晌没回。
又打了电话过去,也没人接。
他之前从来都不会这样的,联系不到人,姜如棠有点担心,想了想还是给赵渊拨了个电话过去问,“喂,你们还在喝酒吗。”
赵渊有点懵,“啊?什么?我在我丈母娘家,今天就没出门啊。”
“……”
可能今天听了一晚上关于“捉奸”的狗血大戏,她脑子里不合时宜地闪过一些节目里的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