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附着他夺冠时的照片,画面里陈诀抱着花,戴着金牌,他身后是飘扬耀眼的五星红旗。
算算时间,当时她还在国外。
她不在的那几年里,他名利双收,满身荣耀。
那年奥运会她只听谁提了一句陈诀夺冠,虽然世上重名的那么多,但她因为这个名字,没敢上网看。
他的荣誉,好像就停留在这里了。
报纸上写,半年前他受伤退役,住院住了五个月,最后还在康复中心待过一段时间。
她看着这些文字都觉得心惊,这人是去干什么了能伤成这样。
姜如棠像是有什么事知道了一半就很想知道另一半一样,她把这摞东西看了个遍。
陈诀这二十多年的履历仔仔细细都在这儿,但没有任何信息是关于他这伤怎么来的。
只写了句他本人不愿意透露。
还真像他的作风。
姜如棠磨蹭了一下就到中午了,正好下楼打个车回家。
她戴好围巾,绵软布料围过来遮住了她的下巴,嫌头发碍事还顺手简单扎起来。
她以为自己拖延的够久,这小聪明耍的很巧。
可下楼就看见路边那辆大G,才知道他根本就没走。
姜如棠假装没看见匆忙别开视线,低下头快速点开打车软件。
隐约听见车门关闭,里面有人走了下来。
陈诀踏着白雪走过来,黑色大衣的衣摆被风轻微掀起,他开口说,“回家吗。”
“嗯。”她点头道,“刚打了车。”
那份客套疏离拿捏的恰到好处,像是一切都回到了原点。
陈诀看着她坐上辆出租车离开,她背影和当年在小巷跑掉时一样匆忙。
……
陈诀回到家,乔斌在里面看电视,乔斌这几年变化挺大的,不再是那出狱风的寸头,姜如棠今天应该都没认出他来。
他把在楼下饭馆儿买的午饭放在茶几上,乔斌就非常自觉主动地开始拆包装。
陈诀脱了外套过来吃饭,刚吃了几口,乔斌那八卦心思就一点儿都藏不住,“那什么,你们去哪了,这么久才回来。”
陈诀沉默了两秒放下筷子,起身就走。
乔斌连忙道,“哎哎哎,别走啊,不问了不问了。”
他倒也没走多远,去旁边沙发上坐着了。
陈诀淡淡回答句他刚才的问题,“哪也没去。”
“哦。”乔斌低头扒了两口饭,看了眼电视,又问,“那你怎么不吃了,是外面这天儿,旧伤又疼了吗。”
陈诀默了几秒,没正面回答,“放着吧,我待会儿吃。”
乔斌往他右肩的方向瞟了眼,“以前理发店有个人从楼梯上摔下来伤了腿,伤好了以后也是变天就疼,你这辈子真是跟天气杠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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