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状态,加上白天姜如棠来这儿找他,前后一联系,一点都不难猜。
赵渊试探着问,“你们……分手了?”
陈诀没吭声,沉默就是答案。
他们这一对儿,虽然刚在一起的时候赵渊就觉得有问题,但是真看着他们在一起了,又觉得好像还挺搭的。
赵渊难得当回和事佬,叨叨着,“不想分的话你去跟她好好说啊,小情侣吵架有什么大不了的,女生都心软,你哄一哄不就得了,一个大男人,大度点儿。”
陈诀眸光微垂,盯着跟前的大理石桌面。
他知道她心软,也好哄。
他甚至只需要说一句,“姜如棠,我头疼”,那个姑娘就会停下脚步,那点小病小痛他根本不当回事儿,她却生着气也会提醒他买药。
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陈诀默了半晌,沉声道,“她走是对的,我不该留。”
他不该。
陈诀站起来往外走,赵渊随手关着柜门,关到一半就听见身后一声响,转头看见陈诀一只手撑在门框,眼看着就要栽下去。
赵渊连忙快步过去扶住他,紧张道,“怎么了这是?”
走廊空旷无人,明晃晃的灯照的人眼晕,他微垂下眸子低笑了一声,“被人惯坏了,最近这身体矫情的不行。”
……
别人分手都发泄似的扔掉关于对方的一切,可是她满打满算,和陈诀在一起也没有很久。
甚至连一张合照都没有。
他们唯一相同的东西就是一条红绳,一枚银戒。
她想着,低头看了眼手腕,上面空空荡荡,那条红绳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在了。
不知道是人散了,绳才丢了,还是绳先丢了,人才散的。
后来关于那天分手的细节在记忆中变得模糊,只记得他不咸不淡地答应说,“好。”
第45章 .重逢“直接就能干没了半条命”
世界这么大,如果任意一方离开共同生活的地方,两个人还能再见到吗。
姜如棠一直认为,不能了。
她的生日在春天的尾巴,四月二十号,谷雨。
也就是她和陈诀分手后的第六天。
这期间她和陈诀没有任何联系,但他的影子总是无时不刻的出现在她身边,比如近代史的选修课他也没来,老师点到陈诀名字,她听着心里咯噔一下,接着就有同学说他没来,是病假。
她知道陈诀不至于专门为了躲她做到这一步,应该是真的病了。
姜如棠从前每年生日都在家,今年想着在学校就一切从简,或者干脆不过这个生日了,她没这个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