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结束,姜如棠也正好吃完。
这个冬至总体还是挺圆满的,如果非要说哪里有遗憾的话,那就是她有句话还没说。
……
大学生的期末很忙,忙着临时抱佛脚背书,但是考试周忙忙碌碌的过去就是寒假,一考完大家都开始收拾东西回家。
行李箱的轮子拖在地面上哗哗响,姜如棠买票前给老妈打了个电话,赵女士说今年过年早,让她直接回聊城大伯家,等过个七八天的他们就都回去了。
姜如棠买票的时候停了一下,退出去给他发了条消息,【你什么时候回家。】
他可能正好拿着手机,回复也很快。
C:【下午,或者明天。】
姜如棠跟着输入一句,【咱们可以一起。】
大学离家近的好处就体现在这儿了,从江州回聊城开车也就两个多小时,动车的话就更快了。
这点儿路程坐飞机的话没必要,起飞和落地再来回转车都够费劲的。
姜如棠和他买了同一趟动车票,半下午出发不到天黑就能到家。
陈诀前一天晚上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上了车没说十句话靠着椅背就睡着了。
快到站的时候姜如棠看他睡得人事不省,伸手轻拽了下他衣角,“醒醒,快到了。”
陈诀睁开眼的那一刻才反应过来自己不小心睡着了。
他一般去哪都是一个人,怕坐过了站,所以在车上也都是不睡觉的。
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姜如棠瞧着他一脸困倦,“你昨天晚上很晚才睡吗。”
陈诀清了清嗓子,侧过头来,“赵渊和大白那帮人昨天喝酒去了,回来手牵着手唱了一晚上好汉歌。”
他现在闭着眼满脑子都是那个“大河向东流”的旋律。
像念咒似的。
动车很快到站,姜如棠和他掂着行李箱下车。
出站再叫个车直接给送到小区门口,这回家的路程就算是走完了。
他们这小区也挺神奇的,说是小区但是中间四通八达,愣是连个大门都没有。
聊城的温度也和江州差不多,街面上最容易见到的穿搭就是羽绒服。
在穿过某个巷口的时候姜如棠忽然看见前面有个人只穿了件老汉衫,露着胳膊。
下面一条长裤,看上去也是薄薄一层。
她看着那人觉得眼熟,多看了几眼想起那人是“皮夹克”,陈诀他“三叔”。
夏天三十几度穿皮夹克,现在零下好几度他却露着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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