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诀出了医院大门也没走远,姜如棠从医院出来就看见他坐在门口,这个时间点进来出去给病人送饭的很多,每个人都行色匆匆,唯独他坐在那,像是有些走神。
姜如棠也过去坐在他旁边,陈诀余光看见是她,但没说话也没动。
良久,陈诀才侧过头看她,嗓音透着些哑意,“出来干什么。”
姜如棠和赵渊刚进医院的时候就看见中间站着段一凡和陈诀。
他们说的那几句话,她也隐约捕捉到几个字眼。
再加上刚才段一凡告诉她的那些事,姜如棠一时间也说不出话。
没话找话的本事失灵了,她就如实说,“出来看看你。”
前面霓虹灯交错闪耀,他盯了半晌后移开视线,目光落回在她身上,不冷不热地说,“你觉得段一凡错了吗。”
段一凡错了吗。
他,也错了吗。
姜如棠看着他,眼睛里倒映着顶上的光,“是那个人不对,段一凡没有错。”
因为想着段一凡的话,不自觉又说了句,“你也没有错。”
要是能选,谁也不会选一个孤儿设定当人生的开局。
公平这个东西也从来都是相对的。
姜如棠看着他,旁边有车经过发出些轰隆的噪音,灯光模糊了他硬朗的眉眼,加上下巴侧面那道疤稍显轻佻。
天已经完全黑了,冷风吹了半天她才反应过来,陈诀只穿了一件衣服。
是一件不怎么厚的黑色卫衣。
她穿着毛衣加外套里外三层还觉得冷,陈诀就这么淡定地坐着,像是丝毫感觉不到。
姜如棠指了指他袖子,“你就穿一件衣服,不冷吗。”
他语气淡淡,“不冷,出来忘穿了。”
陈诀这才发现少了个人,左右看了下,“赵渊呢。”
她回答说,“还在里面等着。”
陈诀在门口坐了会儿也冷静了,站起来道,“去看看。”
里面的情况倒也还好,那人就是个扭伤也没骨折。
在这期间赵渊已经在一致对外的背景下跟段一凡建立起了革命友谊,赵渊胳膊搭在段一凡肩上,搭出了十年老铁的既视感,“这以后就是我朋友。”
段一凡看着赵渊,刚才有话想说现在也给忘了。
他第一次见就觉得赵渊和陈诀像,但是又不太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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