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野懒得在金钱上和戚从峰有牵扯。
何况他四肢健全,身体健康,自己可以养活自己,而戚从云是视障人士。
没必要收下这笔钱。
许愿站在一旁。
看见女人明显愣了一下,手仍旧举在半空中。停留好一会儿,始终没等到男孩来拿银行卡。
最后只能把卡放回去。
沉默两秒:“那我走了。”
直接拿着盲杖起身。
“哎哎哎!小姐姐,大妹子!”南哥想上来拦她,“再坐一会儿吧!待会儿我开车送你回去。你这情况自己一个人不好……我艹!”
南哥话没说完。
戚从云毫不客气扬起盲杖,直接给他腿上来了一下。
这一下又快又准。
压根不像视力有碍,盲杖狠狠敲在南哥腿弯。男人的惨叫声中,戚从云面色仍旧不变。
自己走到门边,摸索着开门。
“不用送我。”
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句话砸向身后的许愿和戚野,“我自己回去。”
他们自然不可能让戚从云独自走。
一前一后护着她出了小区,许愿刚想叫车,戚从云已经拿出手机,给师傅报了地址:“对,我在这里。”
等出租车来,没多说一个字,直接上车离开。
干脆利落,没有一点拖泥带水。
留下两个孩子在原地大眼瞪小眼,完全不明白是什么情况。
*
“然后呢然后呢?”
开学第一周,体育课自由活动的时间,江潮听到一半没了下文,急得抓耳挠腮。
“然后七爷他姑姑怎么了?再来过没?南哥的腿是伤了还是没事?他到底怎么被打到的,七爷他姑不是看不见?”
江大少爷拿出追偶像剧的热情逼问,根本不带喘气。
许愿插不上话,只能等他结结实实挨了石小果一拳,终于消停下来,才摇头:“他姑姑没去过了。”
大年初一过后。
戚从云没再找过戚野。
狠狠挨了一下盲杖的南哥气得跳脚:“你姑姑什么脾气啊这是!看不见就可以随便打人?也就是你南哥我年轻脸皮薄!不然肯定躺她脚底下撒泼打滚要医药费!”
许愿:“…………”
不知道南哥怎么好意思说自己脸皮薄。
而男孩似乎并不在意戚从云会不会来,动手把她带来的春联和福字贴上。从初一到开学,再没和她提起过对方。
仿佛那天来的只是个陌生人。
戚野不主动提戚从云,许愿不好多问。
忍了小半个寒假,一直忍到开学,最后还是没忍住,和他提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