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十几年没出现,去年您哥哥进去也没见人,现在一声不吭回来了。”坐下后,他直接看向戚从云。
“我寻思您是突然想起西川有个大侄子要照顾,还是琢磨着可以白捡一护工?”
南哥这话说得非常不客气。
只差明说戚从云不怀好心,趁着戚从峰入狱过来捡漏。
追过来的许愿脸直接红了:“叔、叔叔!”
哪有他这么讲话的!
戚野面色有些不自然:“南哥。”
偏头看了男人一眼。
南哥完全不在乎:“我这人说话就这样,您要是听得不舒服,打我两下也成。”
说着,把椅子往沙发那边挪了挪,正好挪到盲杖可以够到的地方。
戚从云稍一抬手,便能直接打到他。
端坐在沙发上的女人面无表情。
没拿盲杖打南哥,面上也没出现任何波动。她平静坐在那里,仿佛被说到脸上的人并不是自己。
只是睁着那双看不见东西的眼睛,往戚野的方向看去。
“我不会收养你。”
戚从云淡淡道,“你也不需要照顾我。”
听见她这么说,许愿没出声,瞬间瞪大眼睛。
下意识去看戚野。
男孩似乎不怎么意外:“嗯。”
戚野是真的不在乎。
与戚从云十几年未曾见面,除了一张极其相似的脸,他与对方的关系生疏到和陌生人没差别。
并不觉得因为那点血缘,她就该为他承担什么责任。
不过戚野的确有点诧异。
戚从峰喝醉后除了动手,也爱怨天尤人。抱怨已经去世的父母没给他留下什么遗产,骂戚野是个吸他血的拖油瓶,剩下提起最多的,便是戚从云这个唯一的妹妹。
“当年要不是我给了她五百块,她能去上大学?!”醉鬼常常边砸瓶子边骂,“上了大学就忘了本!亲哥哥都不管了!早知道当年一分钱不给她!浪费老子的钱!扔给路边的乞丐都比给她强!”
戚从峰嘴里没几句真话。
但可以肯定的是,戚从云当时的眼睛并没有问题,否则无法去外地念书。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会失明。
“今天我来没别的事。”戚野正这么想着,戚从云从大衣内侧摸出一张银行卡,“这是以前我借你父亲的钱,现在还给你。”
把卡往他的方向递去。
戚野没伸手去接:“不用了姑姑。”
“我爸今年夏天能出来。”尽管知道戚从云看不见,他依旧礼貌看向她的眼睛,“我不清楚你们之间具体的经济往来,还是你到时候自己给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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