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梨疯狂赞同,没一会儿,她又问:“话说,姐姐,你有喜欢的人吗?”
该不该说出来?
宋望宁到底摇摇头:“没有。”
“啊,那你的青春真没意思。”邵梨自顾自地说,“其实我初中这两年都没怎么学习,我妈妈,我哥哥都劝不动我,你知道我为什么突然想学习了吗?”
听沈如鹤的只言片语,邵梨以前确实不学无术,今年夏天突然改变了。
少女捧着脸,满脸憧憬:“我有一个特别喜欢的男生,他向我表白了,不过我说了,我不想早恋,让他等我到十八岁,不知道他会不会等。”
“他学习可好了,就像我哥哥那样,我想着再努力一点,这样的话,我站在他身边,总不至于有人嘲笑我配不上他。”
宋望宁苦笑,她都没有小孩子勇敢。
连承认自己自己有喜欢的人都这样困难。
这也是她第一次觉得,原来喜欢,是这么勇敢、这么美好的一件事。
她竟然被一个小孩子治愈了。
距离十二点越近,窗外烟花的声音就越响,整个世界都在庆祝。
宋望宁也收到了好多句“新年快乐”。
她一条一条回复,心中像是下了一场酣畅淋雨的大雨。
宋望宁打开沈如鹤的对话框,很想说点什么,删删改改,最终写了条“新年快乐,万事胜意”。
即将发送时,又打怯了,最终点了群发。
为了给你祝福,我发了全班同学。
烟花砰砰然,阒寂的夜里异常清晰,她睡了过去。
梦里她不再是宋望宁。
她长出洁白而轻盈的羽翼,扑棱展翅飞跃粼粼大海,每一片蔚蓝都记录她的踪迹,接受风雨摧残,跨过千重万重,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
她是鹤,她比风还要自由。
*
同样的夜晚。
季洲和奶奶要守岁,老人年纪大了,躺在沙发上就睡了过去,季洲手机信息响动声不断,气得她关了机,将手机丢在一旁。
像陈止这么不要脸的人真的少见,打也打不走,骂也骂不走,外人看了可能还得夸他一句痴情。
在季洲这里,却是影响了正常生活。
她将奶奶叫醒,奶奶迷迷糊糊地回房间睡觉了。
季洲也想睡觉,躺下了又睡不着,翻来覆去。
心乱糟糟的。
到底打开了台灯,季洲站在窗前,偷偷看了一眼。一身黑衣的少年,仍然站在原地,指间一点星火,似要变成永不衰败的雕像。
她叹了口气,披上衣服往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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