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回应倒是简单明了精炼,不像其他人,遇到造谣事件,直接截图对方发言,打上“谣言”水印发出,或者还要发个没有什么法律效力的律师函,就算是澄清了。
而且他这最后一句,找不到合适人选就被拉来临时顶替,似乎还有点小可怜,底下评论还替他抱不平起来:“凭什么长得帅点就要被拉来做替补?麻烦下次直接拉他去做首发嘉宾!”
插科打诨中,这点波折也就过去了。
池弈等到第二天下午时,才收到乔晚棠回复他的一句“随便”。
她说随便,便是意有松动。池弈知道她住哪里,说了让她等等,便立刻动身找上了门去。
傅家的度假酒店在半山,清晨能见对面山上的云海,傍晚能看斜阳晚照,暮鼓晨钟,仿佛能与世隔绝。
司机送他来时,在大路边就把他放下来了。到酒店还要再走一段小路,刚下过一阵雨,山上还起了雾,池弈走去,眼睫上挂落了不少雾水,眨眼时还能感觉丝丝凉意。
他打了电话过去,被接通后,便听到哗哗摆动的水声,便问道:“在干什么?”
“刚睡醒起来泡个温泉。”她才不说昨晚一直等着他回应网上的言论,等到大半夜才睡去,因为太晚睡才一觉睡到下午。
房间里都有私人的汤池,乔晚棠吃了点东西,才敢去泡,生怕给自己泡晕过去。
池弈来后,乔晚棠还靠在浴池里,还带着眼罩。她还想泡会儿,便没起身去开门,告诉了他房间密码,让他自己进来。露天的浴池,池弈进去后一眼便看到。走近再看,水上虽然有一层水雾,可还是能看清水下的情况。
他只好在稍远些的地方坐下,乔晚棠摘下眼罩,转过身趴在池子边沿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有人告诉我的。”他没说是谁,但是依照两人之间的共同好友,乔晚棠不难猜出是哪几个。
“你帮我把浴袍拿来。”她开始差使起他来。浴袍就挂在边上的架子上,原本她起身走两步就能拿,他来了之后,就不太方便了。池弈拿着浴袍过来,她便直接起了身,温泉水滑,洗过的凝脂透着粉,清透的水珠从身上滑落,他的目光一时不知该落在何处,他不敢多看,又忍不住想细看,但还是用浴袍把她包裹住,乔晚棠便顺势,靠在了他身上。是泡得太久,自己才软了腿,她这么给自己解释。
她抬眸看向池弈,他眼神清澈,睫毛都是湿漉漉的,她忍不住抬手去触摸:“怎么湿了。”
“路上起雾了。”他眨了眨眼睛,任由她刷着自己的睫毛,“等会儿估计要弥漫到这里来,我们先进屋。”
说温香软玉在怀,池弈把她这一靠当作一个信号,说完便直接把人横抱起回了屋内。
抱着她在入门的沙发上坐下,他的吻便落在了她肩头,乔晚棠临门了却开始推人:“你先帮我把精油涂上。”
池弈噎了一口,还是任劳任怨去拿了精油。回身时她已经扯下了浴袍,趴在了沙发上,等着他过来。油润的液体在他手心化开,而后一点点抹上。她的后背光洁,肩头的小痣分外明显,他的手在那边打圈了好几回,滋润过的肌肤愈发滑润细腻。躺着的人微微动了动,身体侧边显现出被挤压出来的圆弧,他不免口干,伸手探去,说道:“背上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