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弈却毫不心疼,继续说:“你看,她随都不让我随,只能我死皮赖脸跟着。”说话间,他又接过程轲迦手上已经拖地的画架,主动扛起。
他的肩膀两侧都扛着东西,一边是自己的摄影机,一边是她的画架,仿佛扛起的是两个人的纽带。
回去时其他人都还没回来。乔晚棠走到门口便要拿回画架,准备放自己房间去,池弈却摇头:“我送你上去。”反正没别人,这一路都让他拿了,也不差这最后一段路了,乔晚棠便让他上来了。一路让他送到了门口,乔晚棠低头开门时,池弈突然说道:“这里晒伤了。”
嗯?她做了十级防晒,还能晒伤?
“哪里?”她急匆匆进门,照镜子看是哪里晒伤。池弈也跟着进来,指着她的后颈那一片地方:“这一块都红了。”
她立刻盘起头发,翻找出晒后修复的乳霜,池弈顺手地接了过去:“我帮你。”
“不用,我自己可以。”背后这一片她即使看不见,全糊上也没问题。但拿到手的东西池弈怎么会放手,乔晚棠只能乖乖低下头,背对着他露出自己的后颈。
清凉的膏体涂到了身上,伴随着他灼热的体温,乔晚棠瑟缩了一下肩膀,便被他用另一只手轻轻抚平:“别紧张。”
“有什么好紧张的。”她欲盖弥彰,更亲密的举止多的是,只不过是太久没有接触过而已。
过了一会儿,乔晚棠开始觉得脖子酸胀,便问:“你好了没有。”
“马上,别急。”
她嘀咕:“磨磨蹭蹭的。”
确实磨蹭,一是第一次涂这个,还有便是,他故意想慢一些。只是再慢,后面肩颈处晒红的地方也都涂好了药膏。不过这时再看,前面锁骨与脖颈这一块,其实也都有轻微的晒伤。
池弈说:“我一起帮你涂了吧。”
乔晚棠一把夺过药膏:“你想得美。”
他笑了,故意说:“你又紧张了?”
乔晚棠才不上当,“你没有利用价值了,可以走了。”说着,她开始照着镜子自行涂抹。池弈一旁看着,突然抬手,把手指上残余的药膏全抹在她的鼻尖。
“无聊!”她看着镜子里自己白白的鼻尖,撅嘴做了个嗅一嗅的小表情,鼻头也随之动了动,像是某只可爱的小动物。池弈在一旁笑了,然后在她冲自己下手前,先行逃离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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