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涞板着脸说:“我不饿!”
她拍拍床单,让林斯逸过来。
林斯逸乖乖地走过来,按照她的指示坐在床畔。
人一坐下,周涞就不客气地吻住他的唇,用力地在他的唇畔上咬。林斯逸也没有躲闪,任由她把自己咬疼,咬出血。
事后周涞反倒心疼,伸手摸摸他的唇,说他呆:“你不知道喊疼啊?”
“还好。”比起他心里的疼,嘴唇上的这点疼好像根本不算什么。
周涞又不客气地在他唇上咬一口。
床头有一条白色的毛巾,也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周涞没多管,拿起这条毛巾盖在林斯逸的脑袋上,胡乱擦拭着他湿淋淋的发。
林斯逸没有阻止周涞,他的嘴唇破了一道小口子看着可怜巴巴的,整个人乖顺得像只萨摩耶,任由周涞摆布。
周涞捧着林斯逸的脑袋,看着他的双眼:“诶,你今天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
“说不上来,感觉怪怪的。”周涞把毛巾扔在一边,语气有点生硬:“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吧?我都已经解释了,你是不是不相信?”
林斯逸顿了顿。
他想说,他并不是不相信她,只要是她说的,他都相信。
可是他现在居然有一些贪心,他想要更多。
林斯逸不知道要如何开说去阐述,他好想娶她,把她占为己有。
这种想法让林斯逸觉得自己很恶心、卑鄙、自私。
可林斯逸的这番停顿却让周涞产生误解。
周涞这会儿只觉得头更疼了,她本来心情就不好,还要跟林斯逸这样解释,难免耐心不足:“算了,随便你怎么想吧,该解释的我都解释了。”
林斯逸很自责,很矛盾,他对周涞说抱歉:“我并不是不信任你。”
他是对自己没有信心。
他是一个连买烟花都要犹豫不决的人,可对方却随随便便戴一块百达翡丽。
若是周涞想要一个爱马仕的包,他又能拿什么买给她?
他好像能做的很少很少。
所有的信念似乎在这一刻被击碎,林斯逸好像站在悬崖的最顶端,摇摇欲坠。
可林斯逸又太过清楚,他不应该做这种无意义的对比。他自幼从未有过自卑的心态,知道每个人不同,存在的意义和价值不同。他大学时候最穷打工交学费的时候也从未自卑,每天脸上都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他让自己把心态放平,像往常那样温柔笑着对周涞说:“你昨晚说你心情不好,怎么了?”
周涞仍然板着脸:“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这一刻,林斯逸仿佛彻底摔得粉身碎骨,他自嘲一笑:“可是,你和别人好像聊得很开心。”